也一样!"
"你在教我做事?"
"没有,我只是告诉你我在怎么做事,然后我想去什么地方,如果你想去,你也可以去。"
"你放心,我不去,因为那个地方有你。"我默默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我们这帮人总是拿着点艺术感觉得高人一等,其实真正进入生活谁还不是一个马趴跌得灰头土脸,那时候艺术管个屁用,还得靠查理哥这一对铁拳制裁外面那帮畜牲"
"艺术是让你提高自己的生活情趣,把你的眼睛从阴暗卑鄙的地方拿开,去专注那些美丽阳光的事——"
"别人大嘴巴抽你,你怎么办?"
"除了你没人打过我。"
"哦我抽你,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因为我爱你。"
"哎哟我x说不下去了你看过《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吗?那里面有个女的"
"我不看那种垃圾书。"
"你敢打断我说话?"
"对不起"
"给你立个规矩,以后不许打断我说话,起码你有什么话等我说完你再反驳,我爹妈都不打断我说话你算老几"
"好。"
"咱俩在家钻一天了,出去转转吧?可是,出去了你别拉我的手挽我的腰,我在这一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被别人看到我带着你这么丑的姑娘像什么样子——咱俩并肩走就行,你别走在我身后,老让我觉得不安全——我将来跟他们说你是我表妹,我们有一枝亲戚长得比较丑"
"随便。"米娜虽然不高兴,还是接受了。
"我就纳闷,你这个忍耐的极限在哪里呢?你怎么什么都能忍?"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跟她说。
"我的极限就是爱情耗尽!"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真的是,动不动就是这爱情吗?我觉得我的爱情就不是这样的,谁敢这么对我,我再有爱我也得揍她"
"你那个不是爱情。"
"你又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我自己有的东西是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吗?"
"形容形容。"
"一往无前的勇气,奉献一切的精神,万无一失的信心,虽然会有很多痛苦,但是自己悄悄回想的时候更多的可能还是快乐"
"快乐?你从我这里得到了快乐?"
"嗯。"
"那我吃亏了,我没觉得有多快乐。"我瞬间就板起了脸。
"如果你没有,那是我做得不好,我还是第一次谈恋爱,给我一点时间,我尽量"
"好了好了,出门吧。"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种神性,说白了什么是神呢?还不就是我们没法形容一种伟大的、叵测的、光荣的、美好的东西,超出了人类能理解的范围,就把它归结到神性里面去。我说句实在话,我到现在都不能理解米娜怎么会看上我这样一个人,智慧可以想到的那些问题在这二十年间我都前思后想地翻腾过了,比如人总是向往未知,比如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比如女人的那种天性里带来的牺牲精神,但是这些东西都不够,人类可以理解的东西都不够,她身上有一部分神性的东西,这些东西让她变得伟大。她想让我和她一起变好,变伟大,做梦吧你,我注定要跳进这个世界的泥坑里跟牲口们一起打滚的,让我变好,个人的力量不行,谁都不好使——只有铁窗好使,可是我太狡猾,没那么容易进去的。
前面我为了羞辱米娜出门连手都不跟她牵,可是那个假期快结束,米娜要回去读书的时候我就把这个东西忘掉了,经常拉着她到处走,有时候拉着手,有时候挽着胳膊,更多的时候可能就是勾着小指头——拉手时间长了手心是要出汗的,勾着小指头就正合适,而且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