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我那时候并不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得到了一点但是觉得不够,这就跟泡酒吧一样给我端来俩扎啤酒喝下去就没有了,你这不是逗我玩吗?我就这点酒量?要么别给我,要么就让我一次喝够,别拿着颗鸡蛋往狮子嘴里扔,你都不够它生气的。因此上我一边拿着个相机四处溜达,一边晚上就去哄大胖请我喝酒,一边就在大理等着露西回来,而且咬着牙不给她打电话——我倒要看看谁憋不住。
我憋得住,可是很辛苦,露西没问题也憋得住,但就不知道她辛不辛苦了,应该也寡气,米国人不像我们一样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感情这个东西需要一点文化底蕴才能显得厚重的,我这个意思不是说我文化水平很高,而是说我们中国比米国文化底蕴厚重,所以不论是思想上还是感情上都比他们复杂得多,我比露西就复杂得多,我这是占了人种和文化的优势,她就比较简单。当然,这个东西因人而异,我们这边也不乏牲口,那么那边也有伟大的思想和感情,但是总体上,上升到国家和文明的维度他们差得还远,而且永远追不上——中国人有五千年文化,你米国泥腿子才几年呢跟我们比,我们玩高端东西的时候他们还在欧洲一尺深的泥浆里打滚,因为长期泡在泥汤子里腹股沟潮湿总是有炎症,活不过三十岁就得嘎掉,你怎么比?不过就是近现代吃了一点技术和金融的红利,你就觉得你行了,满世界狂妄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就像二老毛混社会被首长教训一样,你米国佬恐怕迟早也会被首长教育得屎尿齐流,早晚的事,搞不好我有生之年就能看见——我告诉你吧,别人五千年的文化都是在研究‘道’,你在那里研究‘术’,占点便宜你还得瑟起来了,我的便宜都不好占你占中国人便宜,中国比我强的人起码能顶得上你们全部人口(米国有三亿人口,我这人向来是要吹点牛的,我觉得咱们中国起码有三亿人比我强,但是我也不妄自菲薄,把那些蠢猪憨货摆出来跟我比,不如我的大有人在——总体上我猜比我强的应该有这么多),你在那里比比划划,大嘴巴子早就给你备好了,简直是不知死活
唉,那时候我要是有现在的见识,我就应该从这个层面,也就是国家、文明、道的层面征服露西,把这个米国女人弄得心悦诚服过来跪下,说你们中国人实在了不起,我这辈子都服气——可是我没有这个能耐,那时候我的眼皮子还是太浅,只能让她对我动心为我感动,做不到让她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个人种优秀的问题,做不到让她佩服所有中国人——人总得成长的嘛,我们中国也是得成长的,就跟我一样,二十年前吃了露西的亏,前几年过去北京她敢说我我就有本事让她乖乖跪下认错——反了你了还!就不知道咱们中国啥时候能让米国佬跪下认错,快一点吧,查理哥岁数大了怕等不及啊
也像我们国家一样,我那时候总是抱着天真,总是觉得依靠我的真情就能让露西感动,能让她对我好一点——没戏,我告诉你吧,就得左手抚摸她的她的反正就是,左手让她开心,右手就大耳刮子上去扇让她恐惧,嘴巴里说着我爱你,脚尖还要猛踢她的小腹,揍一会儿揉一会儿,把她搞得精疲力尽到死都缓不过来,这才能把她完全征服——但是就像我说过的,你服不服的不要紧,我是文明人,再缺德也不会像你屠杀印第安人一样直接就把你灭种,我高低会给你留一口气,但是从今往后走着站着都防着你,一看见你得意忘形过去就是一个大嘴巴,让你小子老实点——咱们炮制米国佬就应该这么弄,但是需要快点,等都等不及了,我现在活着没啥其他追求,就想看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特别是狂扇米国佬大嘴巴子,真的是心心念念地盼——哪怕不扇,起码也做到我对露西那样,让她跪下给我认个错,也行——到时候我就死而无憾了
所以我的志气,过去就是让露西对我好点,现在的话,就要想办法让她跪下——我用的手法实在有点不太好写出来,但是总有办法的,他们那些人身上弱点太多,你随便观察一下就能找出来一万个——我后面照样不能流利地说英文,而且我说英文的本事其实是退化了,年轻的时候根本不管什么语法时态,能让别人听懂就是好的,现在的话说了一句发现貌似时态用错了多少还有点脸红——但是现在有翻译软件,虽然不能完全地表达我对她的折辱,起码也能表达到一半,一半就够让她服气了——咱们是白活了二十年吗?反而是,在大理的时候我得上赶着对她用感情,在北京完全反过来了,她得对我用情求我对她温柔一点心疼一点,所以我是没白活,咱们国家也一样,就剩个时间问题了
但是我说句公道话,从我和露西代表的国家民族层面来看,露西在她那个民族里应该是比绝大多数人都好,所以我那时候跟她来往也不算吃亏太多,再说我将来还要找补的——但是照我看我们和米国人这些年打的交道我们是对他们太好了,他们不配——从狡猾的层面看,我是比我们国家狡猾多了——因为我对露西一概就是白嫖,我们国家可是没少在米国人那里吃亏。你吊它呢,占了便宜就跑,甚至还要等她再回来再占她便宜,十大几年过去了还要占她便宜让她跪下,主打的就是一个无耻——
为什么呢?我猜根本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