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听你的。"青荷也不跟我生气,你发现没有,这些女老板自然有一套她们的拿人方法,我虽然暂时占据了一点点优势,但是真动起脑子耍起手段来我算个屁,人家很容易就把我识破了,"明天下午的火车,今天还有一晚上可以熬,你想去哪玩,玩什么,说一个出来。"
"夜店吧,让我体验体验成都的夜店。"
"好!"青荷拿出电话开始打电话,"徐总,我晚上过去招待一个朋友,麻烦你留一个最好的卡座,把你的好酒留俩瓶没有干什么,还不就是老样子好的,改天有机会一定一起哦,晚上就不需要你亲自过来了,你忙你的,今天就是几个内部的朋友,没有什么接待项目,我们坐坐喝点酒就走了好好好,改天一起吃饭!"然后她把电话挂掉,一起过去上了她的车——那个狗司机,昨天拉着箱子跑得比狗还快撵都撵不到,看都不看我一眼,今天一见我脸上就露出家狗终于认清生人是他祖宗那种谄媚的笑脸——我真的很讨厌这种人,你都四五十岁了还得对别人而且是对我这么个小青年露出这种妓女一样的笑脸,你这辈子活得有啥意思你自己说说,我要是这个岁数还需要这么跟人笑我直接跳楼二话不说——也就是说,现在我绝不会跟别人笑成这个德行,除非他姓姓姓xi也不知道会不会又让我改
那天傍晚的时候青荷问我想做点什么,因为到夜店开场时间还早,我就让她拉着我在成都的环上(那时候只有一环)转了一圈,然后沿着最繁华的春熙路慢慢开着车溜达了一遍——也不知道是我这人天生凉薄还是什么,我特别不喜欢往大家都去的地方钻,不愿意跟乱七八糟的很多人老是混到一起。那时候在省城每天都要去柳巷溜达,完全是因为我有目标有事业,我是要做事情的,经历了后面的事我渐渐地就不太喜欢往太热闹的地方钻了——如果要钻,就坐在青荷姐的车里,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钻,感受也还可以就像我跑到成都要去339(成都电视塔就这么高,那地方聚集了一些成都最好的夜店)体验一下,倒不是我有多喜欢泡夜店,单纯就是去看成都最多年轻漂亮的姑娘聚集的地方是个什么揍性——我以为要不是青荷在身边我还是会对很多姑娘充满了热情,其实不行的,人的感情就像挖出来泉眼的那种水井,有的泉眼粗有的泉眼细,涌出来的泉水多少虽然各不相同,但是一定都是用完了就没有了,你需要一点时间等着它再产生出来的。青荷默默地被我算计,给我好处,对我千依百顺,反正很快我就走了她也没必要跟我天雷地火地闹腾,所以她对我很好——你们总不会忘了我是个贱骨头吧,别人对我坏我无所吊谓直接打回去,别人对我好其实就是拿抽水泵在突突突地往外抽我的感情,我自己不知道,其实在青荷这边已经把很多感情用完了,需要新的人或者我自己反应过来拿把锹跳下井拓宽泉眼或者挖得更深,让这口老井继续冒水——我这还是好的呢,这地球上多少人都是那种烂泉枯井,你挖穿地球都别想他(她)这里能冒出哪怕一点点泉水,甚至,你想在他(她)井里喝口水,看着下面虽然有点枯枝败叶好长时间没有水的样子,但是起码有点湿湿的淤泥,于是你心想挖一挖搞不好能舔一口润润嘴唇,结果拎着锹往下一跳库次一声陷到脖子,只好叫一声倒霉听天由命等着这口枯井把你吞没——我说的听天由命这个人是我,可不是你,我聪明,陷进去就一动不动等她把我陷到底,或者喊人还是什么想办法把自己捞出来;你的话,蠢得一批,库次一声陷进去就拼命挣扎,越挣扎陷得越快,结果就是泥浆子灌一嘴塞住气管和食道,很快把你呛死在这口破井里
我知道你不服,但是后面我真会跳这种枯井,你等着看我是个什么表现就完了。
和青荷去夜店喝人头马倒是没什么好说的,过去那些老板们也讲究,外人来了他们就给你喝十几块一瓶的假洋酒,看着高级,喝下去一股子汽油味。但是自己人来了他是要给你拿点好酒的,那时候我也是第一次喝正经的人头马,因为以前在金苹果钱柜天地豪情这类地方没少捡客人的剩酒喝(不要这样,人家往里尿一泡你都喝不出来什么分别,只会觉得这酒味道太苦),青荷姐那个酒跟它们味儿不一样,我还以为青荷给我喝假酒呢得亏查理哥喝酒向来不挑,真的假的无所谓,能喝醉就行。我跟青荷叫了俩个倒酒姑娘在里面喝酒,那个司机就开着车在外面等,哪都不能去——就这,后面侯总五次三番地让我给他开车,开nlgb,你怎么不给我开车,甘霖凉——所以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司机是个干什么的了,对这个职业深恶痛绝,觉得自己一辈子不会干这个事,谁想后面落魄了去开网约车,天天被神经病女人怼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她头给她锯下来,那就是后面的事了。
青荷又陪我住了一天,她为了陪我第二天(那天是个周一,上过班的肯定知道周一是什么意思)连公司都没有去,因为昨天夜店回来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所以俩个人一觉睡到中午时分,我才爬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出发,青荷就下去买饭。我在看自己写的那些东西时她回来了,大大小小的餐盒弄了很多吃的喝的,取了三千块钱现金塞我口袋里,然后絮絮叨叨叮嘱我出门应该特别注意哪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