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讲真,谢菲是真的让我长大了,我连她都可以不在乎,会在乎一条腿?当然,我妈最后也没告状
其实我们那里那时候只有一趟客运火车,大部分时候这条线路是拉煤用的,所以我去省城必定会经过如今谢菲就呆着的那个隔壁县,我完全可以半路跳下去再去找她——但是我没有,我知道每年宋老批都要去那个地方做点生意的,就委托他帮我问一下歌舞团团长的手机号,那时候实在太着急忘了这些事,然后自己径直向省城出发。路过隔壁县的时候难免气血上涌,觉得很想跳下去跳进谢菲的怀抱,但是算了,我现在找她一点用都没有,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上次的事情重演——那样的痛苦我再也不要了。
省城对我来说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一个是热闹,一个是有钱,另外一个是没人管我——要是谢菲当初是来省城表演,我百分之百有办法跟她走——为什么?我姑姑在这里,她是做医药的,自己包了药店在弄,她很有钱——我前面说过了,我姑小的时候因为妇科病不能生育,所以超级无敌电光独龙钻地疼我,我要什么她都敢给,这跟我妈可不一样——她每天上班非常忙,也没空盯着我,每天都给我二十让我拿着吃饭——我说了我和发小俩个人扯开了吃也就三十,二十已经很多了,这还不说她头次见了我就会给我的二百零花,不说平常我张嘴要她给的钱,我在省城简直就是纨绔子弟有没有!
当然,那时候我姑跟一个河南老板在一起,因为她不能生小孩,所以我猜那个狗男人也没安什么好心——那个男的是一个包工头,也非常有钱,见我一次也要几百几百地给,但是他有个很讨厌的地方是睡觉非常轻,你在这边放个屁他在隔壁屋就醒了,所以每天都要喝什么龙眼黑米粥,据说可以治神经衰弱依我看你要是睡不着喝二两不就好了喝什么粥,见效那么慢,喝好了你的棺材板也该到下巴了所以我那时候要么是晚上很晚才回家,等他们睡了我再回去,要么就是早早回自己房间睡觉,晚上不好打扰他——那男的,按我现在想来当然是个不错的人,但是过去我看他很不顺眼,经常有找茬揍他一顿的冲动
这男的大概就是我在省城唯一觉得不顺心的地方,其他的我没什么可挑剔的。那时候我姑在省城最繁华的地段买了一个俩居室,非常小,也就六十平,我去了其实是给人添麻烦去的——我从小就有那种自觉,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所以那时候晚上要么去五一大楼要么去解放大楼看通宵电影,或者偶尔也去网吧上通宵,总之是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别让人家恶心——其实没用,因为后面我做的事越来越恶心,你在这种小事上温良恭俭让是一点都不会改变别人对你的评价的。你知道那个男的怎么说我吗?他说我气派很大,活像是什么皇家贵族,可惜命差了点没有生对地方,生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看见没,阴阳我
早知道我就应该天天在他床头蹦迪,让这个神经衰弱的混蛋每天都睡不着觉,刚过五十就嘎嘣一下咽了气——我还是对他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