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叫顾天生!”
顾老太婆气得满目狰狞。
“谁允许你私自改名字的?不许改!”
顾天生冷笑了一声,“我独立一脉,我最大,我想改就改,为什么不能改?”
许是没见过顾天生那么忤逆,顾老太婆气得连痛都忘了,骨碌爬了起来,指着顾天生的鼻子就骂,“翻了天了!低贱货!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没我的同意,谁都不许改!”
陆朝宁却从中嗅到一丝不寻常,一个名字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叫什么不都一样?
顾老太婆压根就不顾二房的死活,还在意个没意义的名字?
顾奕初四兄妹的名字肯定是别人帮起的,那么好听,按理来说,就更应该跳脚,太抢风头了!
还不是一样叫下来了!
以老太婆的一贯尿性,就算顾二叫阿猫阿狗,也无所谓,反正碍不着她啥事,如今却大动肝火,很有猫腻!
这名字或许有另外的故事。
陆朝宁猜对了一半,只是她没猜对什么故事。
顾天生给自己取这个名字,也很有意思,表明自己是天生天养的,和谁都没关系了。
他好不容易过了几日安稳日子,体验到了真正的生活,也看到了盼头,正有一股蛮劲,想要把日子越过越好。
内心里也还是存了那份血亲之情的,但情分这东西是易耗品,没投入,会消耗很快!
顾天生此时就感觉自己内心那点什么情快殆尽,所以要换了名字,和过去断个干净。
顾老太婆要不是摔到了,估计能跳上几跳,拍大腿哭嚎。
顾天生梗着脖子,“我们已经断亲!你没权利干涉我的一切!你装不懂,行,我可以理解,但你大孙子是读书人,他懂!我一会儿就去你家问问他,断亲是几个意思!”
顾老太婆尖叫起来,“你敢!”
陆朝宁挑眉,哦豁,顾青云回来了?
果然,顾老太婆叫嚷,“不许去!敢打扰青云,看我不抽死你!”
顾天生也是来了脾气,笑着说,“好啊,你想怎么抽?你有什么权利抽我?要不叫你大孙子过来和我解释一下?”
顾老太婆像被踩到痛脚,哇哇叫,丑死了。
她脑壳有毛病,还以为把人赶走,别人还能像以前一样,任由她捏圆搓扁。
还想用孝义金刚罩,给顾天生扣大锅,逼迫他妥协服软。
可惜,失效了。
顾天生也慢慢觉醒,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缩着头,要是保护不了自己妻儿,他还算不算个男人了!
顾天生很硬气,顾老太婆这次讨不到半点好,没一个人站她那边。
她看不惯这家人脱离她的掌控,反而过得好,又把郑氏极其子女骂了个遍。
许是听多了,他们麻木了,并没有理睬,全当她不在。
顾老太婆不想空手而归,命令顾天生帮她打包炖肉,把锅里的全打包,她大孙子回来了,她要带回去给他吃!
大孙子那么久才回一次家,在外边都饿瘦了,瞧着好不可怜,必须要好好补补!
这里有现成的肉那么香,直接带回去就能吃,多好!
只有她大孙子这样高尚的人才配吃那么好的肉!
她甚至都想象到她大孙子对她笑着说感谢了!
看,她大孙子多孝顺,多懂礼节,会说谢谢!
陆朝宁把锅里的肉捞出到盆里,把锅里的汁水也舀了出来。
顾老太婆连忙喊,“要肉就行!不要汁水!太重了!”
陆朝宁理都没理睬,继续舀,直至全都舀到盆里,然后拿木盖子一盖,把盆端屋里去了。
切,想啥呢!
顾老太婆瞪大了吊三角眼,好一会儿后,破口大骂陆朝宁。
“小贱人,凭什么把我的炖肉藏起来!你们也配吃那么好的肉!都快要死的人了,吃再好也是要死!说不定明天就死了!赶紧把炖肉拿出来!啊!”
陆朝宁一盆清水泼了出去,“这地太脏了!得冲洗一下!”
说着又打一盆水,又是一泼。
觉得还是太脏,又打一盆水。
顾老太婆气得赶紧拖着脚跑,嘴里一直没干净过。
听闻后边哗啦的水声,就知道,要是慢了,又被泼一身。
气得牙齿都要磨坏了。
水泼得疼不疼,她最清楚!
瞧着很随便的一泼,竟然那么疼,好像那些水化作刀子,直扎她身上!
她傻了才不跑!
慢了可跑不了了!
小贱人以后再慢慢收拾!
想翻天,想得美!
“咱们家刚才是不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晦气得很!刚好我新买的大刀没磨锋利,一会儿磨锋利些,最好能闪着寒光,那才能镇压邪祟!”
顾老太婆听闻,跑得更快。
她这时候想起陆朝宁的凶名来了。
顾二一家都是软骨头,拿捏惯了,她都忘了还有个硬骨头!
有大刀,那小贱人是真敢拿来砍的!
也忽然想起,顾二家没哪个厨艺好的,能做出那么香的炖肉,肯定是那小贱人!
难怪敢把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