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慕斯年回过神，发现其他人已经上台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还留在原地，赶紧说了声：“抱歉，我刚刚想事情出神了。”
余笙笙点了点头：“快上台吧，都在等你了。”
慕斯年来不及说话，朝余笙笙点了点头，人就往台上走了。
此时向泽和宋雅走了过来。
宋雅说道：“有点期待余老师学员们的演出呢。”
向泽也道：“感觉演出效果会很爆炸。”
余笙笙打了个哈哈：“向老师和宋老师太谦虚了，我们组就是混搭，论专攻还是不如向老师和宋老师组。”
反正互吹这种事，谁不会呢。
宋雅笑了笑，似乎没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还是说道：“不知道后天的导师会是谁，我还挺期待的。”
余笙笙眨了眨眼，“后天不就知道了。”
宋雅：“……”这天没法往下聊了，这个余笙笙是聊天终结者吧？
她努力挤出了一丝笑，继续话题：“孟艺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唏嘘，想想前几天还在跟我们一起坐在导师席上，而如今，尸骨都凉了。”
娱乐圈乱是所有这个圈子里的人公认的事实，每个出道的艺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黑历史，毕竟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对此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孟艺的事会闹得这样大。
更加没有想到，孟艺会自杀。
微博上这段时间关于孟艺的死闹的沸沸扬扬，连带着他们这个节目也跟着火了。
沾了一个死人的光，宋雅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她昨晚做梦还梦到孟艺了。
梦见她坐在导师席上正在和余笙笙吵架，梦里的画面都是虚实的，画面一转，就变成了在浴缸里染红鲜血的女人。
其实很多事都是早有预料的，孟艺以前的事，圈子里的人几乎大多数都是知情的，包括她害死人的事。
但大家都选择了沉默和视而不见，因为这种事情在这个圈子里实在是太常见了。
如今孟艺真的死了，宋雅反而觉得有点唏嘘。
她倒也不是故意在余笙笙面前提起这个话题，只是昨晚的梦让她心慌，她想找个人诉说一下。
而这个人，当属余笙笙是最好的选择。
之前余笙笙和孟艺的关系最差，宋雅想让孟艺夜里别来自己的梦里了，她又没得罪过孟艺，干脆让她冤有头债有主，去余笙笙的梦里折磨她吧。
昨天夜里，宋雅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导致今天状态也不是很好，黑眼圈很重，颜值下降了不止一星半点。
向泽自然不知道宋雅的小心思，提起孟艺，他也觉得有点物是人非的味道，便跟着说道：“只能说世事无常吧，她挺可怜的，花一般的年纪居然就没了。”
“可怜？”余笙笙淡淡一笑：“没想到向老师同理心还挺高的。”
向泽混了娱乐圈这么多年，又不是刚出社会的小青年，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余笙笙话里的讥讽呢。
他不是很高兴的皱了皱眉：“余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笙笙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开口：“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向老师连一个加害者都同情，是真的挺善良的罢了。”
向泽：“……”
如果有可能，他是真的挺想把这女人的嘴巴拿针给缝上的。
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一个女人，怎么偏偏长了张嘴呢？
不远处的节目组听到这段劲爆对话，出于对热搜话题的敏锐度，几乎是立刻就给摄像使了个眼色，让他录制这一段。
宋雅开口替向泽解围：“孟艺虽然是加害者，但她也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了，她人都没了，咱们还是不要再说她什么了吧。”
余笙笙看了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一眼，多少有些无语了。
是她先提起孟艺的吗？
明明是宋雅先提出来的好吧。
这这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余笙笙可不惯他们这毛病，她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不是宋老师先提起的吗？我只是顺着你们的话题往下说了，不好意思哈，可能我不知道宋老师只是提一下，但并没想往下说的意思。”
宋雅：“……”她就不该来招惹这个主。
台上的演出正好表演完毕，余笙笙往后台走过去，临走之前，她转身灿然一笑，眸子里沁了几分冰凉：“同情加害者这种事，只有受害者有这个资格。”
宋雅秀美一蹙，刚想说话，就被余笙笙淡漠的声音打断。
她淡淡道：“孟艺就算不自杀，背在她身上的那些债务，人命，她恐怕也只能一命抵一命。害死她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宋老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呐。”
她的话随着场外吹来的细风轻飘飘地落在众人耳朵里，卷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当天晚上，节目组在放出的花絮中，就抛出了导师们在台下的这段对话。
“孟艺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唏嘘，想想前几天还在跟我们一起坐在导师席上，而如今，尸骨都凉了。”
“只能说世事无常吧，她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