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瓷说到底也与异术有一定的联系,要烧制血瓷,首先就需要取先人的骨头,磨成粉,然后与瓷器的原料混合在一起。光是混合原料都必须小心翼翼,按照一定的比例,分毫都不能差。
贺长卿在那活动着胳膊:“具体过程我不知道,但我曾经见过一次血瓷,是一个罐子,将军罐,因为盖子如将军所戴的头盔,所以得名,一般来说,那罐盖可以直接打开,但那个将军罐是封死的,需要用本族人的鲜血滴在上面才会开启,亦或者显示其中的奥秘。”
尉迟然听到这里问:“这个太悬了吧?就像滴血认亲一样很不科学。”
贺长卿道:“你说对了,我也认为太悬了,而且,并不是那一族的每个人的鲜血都可以开启的,只有少部分,应该说极少部分人,我想办法拿到了这部分的鲜血,拿去化验,结果发现……”
尉迟然打断贺长卿的话:“结果发现,这些人都是ap型血?”
贺长卿道:“没错,你现在明白我什么意思了?”
尉迟然立即明白了,贺长卿早上发现那个瓷盒是血瓷之后,编造了另外一个故事,诱使周先伟割破手指滴血在上面,紧接着,血液对血瓷产生了反应,导致了原本白色的瓷器表面出现了特殊的蓝色纹饰,这也就证明了周先伟是ap型血,也就是他们已经确定的觉醒者。
尉迟然问:“如果周先伟是觉醒者,是具有某种天赋的人,那么之前案子中的疑点就可以解开了。”
贺长卿道:“孺子可教也,你现在分析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长卿刚说到这,又开始低声念着什么像是经文之类的东西,尉迟然原本想问,但马上意识到,必定是周先伟出现了,否则贺长卿不会突然念叨这些,但他没有马上挂断电话,只是按下这边的通话静音键
,仔细听着。
贺长卿也很意外,他明明一直看着瓦房的位置,没有看到周先伟出来,可周先伟怎么就出现在了右侧的位置,像是在散步一样。若不是贺长卿故意选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周围也没有树木灌木丛,周先伟摸过来他都不知道,他和尉迟然之间的对话也很可能被周先伟听到。
周先伟上前道:“我老板说,同意您的要求,希望能够抓紧时间,如有可能,我们明天就出发。”
贺长卿道:“我们今天下午就出发,先去蓉城,在蓉城落脚之后,我还得再研究下那血瓷。”
周先伟纳闷:“为什么不在这里研究,要去蓉城?”
贺长卿边压腿边解释:“你带着这种宝贝找到了我,难免不会走漏风声,如果我们再在此处停留,麻烦会找上门来,这是其一。其二,我要去蓉城淘一点东西,对解开地图有帮助,你开车了吗?”
周先伟点头道:“开了,我花钱停在了一家旅馆内。”
贺长卿道:“你那辆车不要动了,也许早就被盯上了,我们傍晚徒步离开,能走多远走多远,然后再想办法搭车去县城,从县城再想办法去省城。”
周先伟觉得贺长卿太过谨慎了,不过他也希望谨慎一点,毕竟这东西的价值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
等周先伟离开后,贺长卿又道:“孙子,你还在听吗?”
尉迟然道:“我没挂呢,一直在听。”
贺长卿看着远去的周先伟的背影道:“这小子虽然不是异道中人,但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从他走路的姿势,吃饭的习惯,还有早上起床时候整理的床铺,我可以断定,他是退役军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部队。”
尉迟然道:“杀害夏生的凶手应该也是退役军人,之前我们已经推测出来了,可是,你为什么说他
不是一般部队退役的?”
贺长卿道:“我先前一直看着瓦房的附近,可以确定他没出来,可他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旁边,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在我跟前很难做到,也许我是年纪大了,总之,我们得小心这个人。”
尉迟然道:“我感觉上这个人似乎并不坏。”
贺长卿道:“孙子,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不能用坏来定义,人的邪念也许就在一瞬间就形成了,所以,人性善良的一面是很可贵的。”
尉迟然意识到贺长卿这番话也许意有所指,有特殊的含义,可他没有准确表达,现在也不是继续追问的时候,他只能“嗯”了一声。
尉迟然那简短的一声“嗯”,换来了贺长卿的笑,贺长卿知道这小子大概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又道:“现在开始分析下关于整个案情。”
尉迟然回过神来:“他没说自己叫什么,也没表露身份,我们按照规矩也没问,但迟早会知道的,可知道的那个名字,大概是伪造的,所以,我们可以偷偷拍下他的样子发给老贺,让老贺做面部识别,应该很快就可以查出他的身份。”
贺长卿继续朝着山上走去:“这些都不算事了,我是让你分析案情。”
尉迟然也在市场内继续走着,同时观察着四周:“我们暂且将这个男子称呼为甲。首先是他的那种天赋,也许是在认识葛成丽之前就拥有了,所以这才是葛成丽选择他的原因。”
贺长卿问:“为什么不是认识葛成丽之后,这个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