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黄高琪竟然会在生死关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知道,你问别人吧!”
“什么?”关林破口大骂道:“姓黄的,你疯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不管你知不知道,好歹你也顺口说一个啊!”
“猜不到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说?”黄高琪说完就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你……”关林被对方气得七窍生烟时,墓穴中陡然又传来了一声惨叫。一颗刚被砍下来的人头带着刺鼻的血腥从远处滚到了黄高琪身侧,张嘴咬住他的衣襟。人头带着鲜血的牙齿在衣服上磨得吱吱作响,可见他临死之前对黄高琪憎恨到了何种程度。
黄高琪面无表情地把人头从衣襟上摘了下来,扬手扔到了远处。
女鬼转向我道:“现在轮到你了。”
我反问道:“你问我之前,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
我不等女鬼说话就先开口道:“我不需要你给我讲你和你相公之间的事情,只是问几个问题就行。鬼神不会连这个都不答应吧?”
女鬼微微沉默之后才点头道:“你问吧!”
果然如此!想要杀人的不是女鬼,而是潜藏在这片空间里的鬼神。
女鬼看似在用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刁难我们,实际上是鬼神给了她限制,让她不能说出当年的详情。
不论是谁,听到女鬼这种毫无来由的问题,第一个反应要么“女鬼在有意刁难”,怒气横生,自乱阵脚。要么就是“无从答起”,在心理上落了下风。
而且,刚才所有人都被蒙蔽了视觉,我们四个却在一瞬间恢复了视力。也正是鬼神在一旁有意扰乱答题者的心神的手段。
试想一下,当你被置身在只有自己能听,能看,别人却像是瞎子,聋子一样茫然摸索的空间当空,以人命作为代价去回答问题,要你稍微答错一点,就会有人人头落地,
这将会给答题者带来多大的心理压力?
哪怕你跟那些人素不相识,这种压力一样会产生。因为你不知道,下一个因为你打错而被杀的人,是不是身边的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在这样的还击里还能答出问题的人,也就寥寥无几了。
利用这里的规则,把人留在墓里,就是鬼神设置这道谜题的目的。
我沉声问道:“你相公,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吧?”
“对!”女鬼点头道:“他是从外面进来的。”
我飞快地问道:“他是一个书生?或者说,他手无缚鸡之力?你们村里的人都在防备他,甚至排挤他,没人愿意跟他接触?”
“没错!”女鬼再次回答道:“村里的人一向不愿意被人打扰,也不愿意接受外人。”
我再次说道:“后来他遇见了你,而你也对他有意……你用秋千帮他翻过院子和他幽会对不对?”
“对!”女鬼羞涩的声音里带起了诧异:“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每次出现,给外面的人灌桃花茶时,院子里就会出现一棵带着秋千的大树。这间宅子的院墙很高,过去的文弱书生必须借助外力才能翻进来。”
“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只有把秋千扔到院子外面,让他抓住秋千爬上院墙,等到上墙之后,再抓着秋千荡下来这一个办法。”
女鬼幽道:“跟你说的差不多吧!”
我再次说道:“你跟他幽会几次之后,发现自己珠胎暗结,你家中二老为了掩丑,不得不同意你嫁给他,对不对?”
“对……”女鬼点头之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忽然厉声道:“十个月后,你产下一子,可是那孩子却长着一颗蛇头似的脑袋,两只手掌也像极了鸡爪?”
女鬼的声音里竟然带起了一丝恐惧:“你说的没错……可是……”
“你想说那个孩子确实是你夫君的骨血对吧?
”我声音一沉道:“但是,你解释不了为什么那个孩子会像门口有一颗杨树那家的男主人,是不是?”
女鬼蓦然尖叫道:“小宝就是我相公的!跟杨三没有关系!真的没有——”
“我相信孩子跟杨三没有关系。但是你丈夫不相信,村里人也一样不相信!”我步步紧逼道:“你丈夫开始对你不断猜疑,甚至把你冷落在了一边儿。你明明有嘴却解释不清,只能忍气吞声。”
我声音带起了冷意:“那个孩子一天天长大,但是也变成了你丈夫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把他除掉,你丈夫就不得安生。最后,他骗那个孩子水里能开出桃花,趁着他看水的时候,把他的脑袋按在水盆里活活溺死!”
我忽然逼问道:“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对不对?你明明可以把孩子救下来,但是,你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被活活淹死!”
“我……我……”女鬼连说了几个“我”字,却始终接不出下文。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那个孩子临死前呼救过吧?喊过‘娘亲’吧?可惜啊,你却心如磐石,始终没去管他的死活!”
“那孩子死了,你丈夫就相信过你的清白吗?没有吧?他杀了那孩子之后,发现你在窥视,不但没有相信,反而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