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几个保安？”
“只有我一个。”
“后面住院楼没保安吗？”
“必须通过门诊楼才能进入住院楼，那样我就知道了。”
“住院楼有地图吗？”
“没有。”
“你这脸怎么回事？”
“天生的。”
变形脸快被吓尿了，楚帆问什么答什么，没丝毫反抗。
聊着聊着，变形脸放松下来，甚至开始感概：“我和医院也有缘分，其实我当年就是在这出生的，后来我妈去世我爸破产，现在沦落到当保安。”
楚帆捕捉到一点：“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产后抑郁自杀，她总觉得自己不如之前美。但我爸说，她生完孩子后反而更漂亮了。”
楚帆嗯了一声，直播间老哥的妻子死于癌症，变形脸的母亲死于产后抑郁，两者似乎没有联系。
但两者都产后变美，这不合常理。
从包里掏出一盒小药片，楚帆不顾变形脸惊恐的挣扎，强迫他喝下。
“这是安眠药，你睡一会吧。”
今晚重点在住院楼，门诊楼只有四层，但后面的住院楼足足十八层，他要尽可能的，将危险因素提前解决。
门诊楼一楼，进入住院部的入口被锁死，楚帆尝试推了一下，门后堆满杂物，无法打开。
唯二进入住院部的门，便在变形脸的安保室内。
楚帆没有贸然进入，俯身趴在门上。
这是整栋楼唯一一个单面锁芯。
从后面打开的。
担心有触发式炸弹或警报，楚帆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从一楼进入。
已经发黄的白色大门禁封，阻力大的出奇，后面杂物绝对不止一两件，可能一两米。
楚帆表演个大力出奇迹，生生硬抗开大门，门外五六米长的走廊上堆满桌椅板凳，无聊的清理杂物过程，楚帆和直播间扯淡。
现在直播间稳稳挂在第八名。
点进页面直接出现前七名，故而前七名都是些大v，背后有公司把控。
而楚帆的账号，前期只发过一条晒脸视频，有三万多粉丝。
但就是这么个小账号，开播一小时，突围到第八名！
毕竟这年头，到处都是剧本作秀，像他这么真实的人不多了。
再次感慨自己就像黑暗中的一道光，楚帆扒开所有障碍物，终于钻出去。
入眼依旧漆黑一片。
浓郁的消毒水混着苦涩味扑面而来，角落零星亮起几个绿色的逃生标志。
楚帆屏住呼吸，小心前行，安全标志在亮，说明通电。
通电，就有人。
一楼大厅宽敞，装修保持非常完整，目测没有监控，楚帆刨了个诱子过去，进入指引台。
前台收拾的还挺整齐，仿佛还在营业一般。
“餐饮全包，床位免费，都是单间，那还不错啊。”
“护工介绍大多是二十多岁的姑娘，这么详细？”
护工介绍做了整整一册书，一百多位，重点介绍身体健康情况，连什么胆固醇都标的一清二楚，并显示更新日期。
代孕还是器官交易？
但这跟产妇变美有什么关系？
上楼进入二层，二层食堂，有许多档口，空无一人的厨房中有机器嗡嗡作响。
楚帆扫了一眼没有进入，而是直奔四楼手术室。
“电子门？防爆门？”
楚帆站在楼梯间，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巨型铁门。
这简直把有问题写在脸上吧！
但是！
我明显有问题，你进不来。
楚帆直呼好家伙。
“外面有窗户，我们从窗户进去。”
防爆门砸不开，防弹玻璃还砸不开吗？
退进三楼科室，楚帆打开窗户，年久失修的外墙不似内里干净，外墙长满了灰白色密密麻麻的小蘑菇，蘑菇不是伞状，是蜂窝似的坑，凹陷处长满毛，看的人生理不适。
带上手套，楚帆翻身出窗，将手电筒吊在嘴里向上看去，一张惨白的脸就在他头顶，从六楼向下看！
楚帆心脏一沉，行动快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蹭蹭爬上六楼，一拳锤碎玻璃捏住那张惨白的脸。
“别叫！”
楚帆压低声音，狠狠捂住白脸的嘴。
白脸是个孕妇，肚子高高鼓起，四肢已经因恐惧开始痉挛了。
楚帆低骂了一声，一手继续捂着她的嘴，一手将她扶上床。
白脸呜呜咽咽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威胁，求楚帆放开她。
楚帆从兜里掏出一个改造过的备用麦克风，粘在白脸脖子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脸惊恐摇头。
“不知道就好，这是声波炸弹，你发出声音，它就爆炸。别出声，我问什么你写下来，懂吗？”
白脸疯狂点头。
“这栋楼里有多少人？”
白脸摇头，拼命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那这层楼里有多少人？”
【22间病房，每间病房一个人，医生们不在。】
“你们做什么的？”
白脸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