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瞅着卫翠英,就跟她在试毒似的。
卫翠英咬了一点点,皱眉砸么味道,就连冯雪柔都有点不安,不会真让她搞出啥有毒的东西吧。
接着卫翠英又咬了一大口,就一大口窝头。
“奶你别光吃不说呀!”馋死小孩了。
卫翠英:“自个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接着吃。
其他人抢着动筷子,有人吃不惯,有人嫌弃太辣,也有人觉得头一口味道奇怪,后面越吃越上头,尤其那股辣劲儿,特别下饭。
“我就知道老三媳妇就没有错的,”赵燕拿胳膊肘捅孙红梅,“你不是说肯定不好吃吗,就数你吃得快。”
孙红梅嘴里全是食物,说话也含糊不清,“我没有,要你多嘴。”
她也有点抹不开面子,可谁叫她爱吃辣,挺爱吃这一口,根本控制不了嘴巴。
反正自家吃,卫翠英没放太多盐,也不像咸菜似的那么咸,一顿饭吃了半坛子。
这样不成呀,好多天才做了这么点,再来一顿就没了。
“奶,你在干啥!”
卫翠英白了眼大头,“干啥,吓我一跳。”
大头哭丧脸,抱着卫翠英胳膊,“奶你在干嘛呀奶,我保证往后乖乖听话,你别往里头下耗子药行吗,那也是小婶的心血啊!”
“滚滚滚,你又打哪儿听来的乱七八糟。”
大头把她胳膊往外拉,不让她继续放,“爹娘,快来帮忙呀,奶要给咱下毒!”
卫翠英:“……”
就这小胳膊能拧过她?
她把手指头戳进盐袋子里,蘸了点捏开他的嘴抹嘴巴里,“尝尝是毒药不?”
大头直呸,咸的舌头发苦,漱好几次口都没用,伸着舌头要死不活得流哈喇子。
“谁锁这不素毒呦,毒屎偶了。”
卫翠英:“毒死正好,家里能清净不少。”
大头嘤嘤嘤,“奶你好狠滴心呀,当心偶不给你窜宗接代。”
卫翠英:“不传就不传,谁稀罕,反正我都闭眼了。”
大头:“……”
拿捏不了他奶一点!
卫翠英打算有功夫就多做点霉豆腐,存起来冬天吃。
等白菜下来,还得积酸菜,到时候忙不过来,一下工就拿着黄豆去占磨盘。
“卫家的,你家磨那么多豆子是要抢进步生产队的生意不,往后是不是能去你家换豆腐跟豆浆?”
卫翠英本想说不换了,但自家没那么多黄豆,也没那么多地方晒豆腐,要晒好几天呢。
“换!不过我家只有快天黑的时候换。跟进步生产队一样,一斤黄豆换一斤七两豆腐,一两黄豆换五勺豆浆。”
既然要当成生意做,肯定就得有个标准价格。
这样下来,比先前随便拿一捧黄豆就贵点了。
占不到便宜有些人不乐意,有些人无所谓,还觉得就在自家生产队离得近,比去进步生产队方便。
进步生产队的人看他们这边也不顺眼,去换块豆腐专门挑不太规整的给,还没有豆浆。
现在卫翠英这也有了,为啥非得受那夹板气,大不了晚饭吃晚一点。
卫翠英一个没注意,卫国就站那偷懒。
“站着干嘛,赶紧拉磨啊,上回你不是拉得挺欢快的!”
队里的驴啊牛的,偶尔借用一次还凑合,天天用,社员就该有意见了。
卫国拖长音调,满脸不情愿,“娘啊,这不一样,上回我是做研究,现在已经研究出来了,谁还喜欢干活呀!”
卫翠英打量了会儿,“是不一样。”
拿起件衣裳,不顾卫国的反对就往他脸上罩。
“老大媳妇看见他慢就踹一脚!”
孙红梅特爱干这活儿,听声音都透着欢快。
“娘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叫他偷懒!”
卫国:“……”
他有那么一丁丁后悔,好端端,研究啥人能不能当驴用。
想着,屁股上就是一脚。
“快点,磨叽什么!”
真爽啊,孙红梅想。
不过等转天换成她,卫国往她脸上蒙衣裳,踹屁股蛋的时候,孙红梅就高兴不起来了。
傍晚,大队长拎着暖壶也来换豆浆。
“给我来二两黄豆的。”
二两黄豆是十勺,勺子是大汤勺,十勺足够不少人家一大家子每人两碗了。
每次还多给半勺,让人觉得占到了便宜,心里舒坦。
卫翠英给盛好,大队长却没走。
“你家是打算一直干这个了?那剩下的黄豆渣你家也吃不了那么多,队里想拿工分换一点,喂猪喂牲口,成不成?”
黄豆渣里还剩不少油性,揉在面粉里头做黄豆饼、或者炒一炒都能吃,这几天他们家就吃这个。
不过吃久了也腻,打算回头也拿出来换黄豆。
她家这么多口人,小孩长身体吃得多,还有个植物人,冯雪柔也不上工,每天固定三个工分,预报准了坏天气,就是五工分,得不到满工分。
“你先说咋换。”
商量半天,最后决定两斤黄豆渣一工分。
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