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要是奶还是打呢?”
大头:“……那咱就跑快点。”
说着,拉着冯雪柔超过了真真。
真真:“……”
都说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明明她是个矮的,合着还拿她顶着!
好在卫翠英还真没追着打,跑了一段,冯雪柔连连喊不行了,这才停下。
蹲那喘了会儿气,大头他们暂时是不敢回去,问冯雪柔。
“我们要去玩,小婶一起吗?”
“不、不去。”万一再那么跑,她会没命的!
大头跟大眼走了,真真倒是没走,不稀罕跟他们玩,只是也不敢回去,打算陪她走到家门口附近再去找小伙伴玩。
“玩够了早点回家,等会儿要下大雨的!”
大头远远得哎了声,看看头顶大太阳,并不相信。
路过冯家门口,那边热闹得很,房子基本已经盖出个雏形,但还没上房梁。
冯建华背着手啥都不干,光看别人看,像个下车间指导工作的领导,齐秋月好歹还给帮忙的乡亲烧水倒水。
冯雪香站路边跟年纪差不多的朋友说话。
“我姐不是已经嫁人了吗,我爹就答应了,这回重新盖房子顺手把我的房间弄大一点,原本的四间房改成三间。”
“那么好!我的房间也好小,是后来隔开的,做梦都想住个大的!”
嘴上说着也就那样,多大的房间睡觉就需要一点地方,实则享受着她的羡慕。
冯雪柔路过,欲言又止。
冯雪香拉住她不叫她走,“爹娘,姐回来了!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好惦记你!卫家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想起卫家上门几乎是抢走了她给冯雪香准备的嫁妆那事,齐秋月张嘴就骂。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结婚的时候不请别人吃席就算了,连我们都不请,回门那天也不回来,彻底不打算认我们了?这二十来年白养你了!”
“看看,要不是你,房子会塌吗,害得我们没地方住,还得花钱重新盖房子!特意过来看热闹的是不是!”
其他人也指指点点。
确实,结婚连娘家人都不请、也不回门是有些过分,但也是卫翠英能干出来的。
不敢骂卫翠英,说说小丫头齐秋月还是有那个胆子的。
冯雪柔看起来被吓坏了,就跟狗狗知道做错事,耳朵往后抿似的。
忽然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抱着齐秋月的大腿,眼泪哗哗掉。
“呜呜呜,对不起娘,我那天太高兴了,没想到自己真能嫁给卫民,找不到北,就忘了这件事,也忘了还要回门。”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太年轻,头一回结婚没个人在旁边提醒,也没人帮忙商量结婚的事、教我结婚的规矩!”
“我是死丫头、我是白眼狼、我忘恩负义、我不要脸!我就是个笑话,你是笑话她妈!我真是名门之后,爹肯定是天蓬元帅!”
听着听着,咋不太对味儿。
齐秋月:“你骂我是个笑话,骂你爹是猪?”
冯雪柔:“我胆子小得连蚂蚁都不敢踩,怎么敢骂你们!明明是夸啊,夸我爹在西天上当神仙,连带着一家鸡犬都沾光升了仙。”
噗嗤!
有人乐了出来。
谁在西天当神仙啊,猪八戒也不是在西天呀。
齐秋月抬手要打人,“你又骂我们是鸡是狗!”
冯雪柔爆发出更大的哭声。
“娘你冤枉我,我怎么敢啊娘!我说的是真鸡真狗,怎么敢骂你们是鸡狗不如的东西!”
齐秋月:“……”
又来这套,她到底道歉还是骂人!被道歉的半点感觉不到快乐,反而气个半死。
“我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打烂你的嘴!”快给她闭嘴吧!
“呜呜呜呜,我不会说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用娘打我,累坏就不好了,我这样不惹人喜欢的小王八蛋,还是一头撞死算了!”
说完,哐哐对着齐秋月的腿来了好几下,错开膝盖的位置。
数据显示,膝盖是人身体上最硬的几处之一,她傻了才往那撞。
“哎呦!”
齐秋月被撞得往后倒,但腿还被她抱着,后背着地时,就觉得嘎巴一声。
“我的腰!”
冯雪柔松开腿,一膝盖按在齐秋月身上,拿她当垫子,膝行着踩过她的肚子、腰,岔开腿一屁股坐在腰上。
疼得齐秋月直翻白眼,喊不出话来。
“娘你怎么了娘,你说话啊娘!你是不是死了娘?”
冯雪柔趴在她身上,边喊边摇晃她的头,就听沉闷的哐哐哐,是脑袋砸在地上,齐秋月咬到舌头,嘴角流出带血的口水。
“娘你不能死啊娘,上有老下有小,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妹妹怎么办、爹怎么办、姥姥姥爷那边怎么办,没人偷偷给姥姥姥爷拿粮食,他们会饿死的!”
冯建华本来想把冯雪柔弄下去,把齐秋月救起来,听见这话也不扶了。
“我说分完粮食,怎么感觉粮食少了,是你又背着我贴补娘家了?”
齐秋月:“我没有,她知道什么,别听她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