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有何话要与请说,可尽直言。”
齐源清抿唇,垂睫沉默了片刻,沉沉开口:“末将欲请战捣灭羌国。”
晏清沉默地看着垂首请战的齐源清。
她虽看不见他的面色,但从其抱拳时攥得发白的指节上,也能知晓他的愤恨。
或许,还有愧疚、遗憾、不甘……
在殷丘、商鸣在塔里尔浴血奋战的时候,他却奉命护送工匠离开塔里尔。
再归来时,曾经一起喝酒吹牛的兄弟,死得那般惨烈,一捧灰都留不下,甚至死了都要跟他们生前的敌人葬在一处。
“齐叔,西疆的老将不多了。”
晏清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让齐源清自己去想,“老兵,新兵,也都在这一战里折损得没有多少。西疆如今不只是青黄不接,而是近乎从头来过。如今能帮上白叔的人,也就只剩下你和伍叔了。”
齐源清心中大恨,手背上条条青筋迸起。
他想手刃羌国国主,想为兄弟报仇,想一泄心中的愤恨。
但晏清说的,却也是事实。
为一己私欲出征,还是留守大营重建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