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老孟还没跟小将军掰开,小将军也还没意识到老孟目的不纯。”
伍秋阳同柳溪元与袁路之叮嘱道,“可别跟小将军面前瞎嚷嚷,回头坏事儿,被那小心眼儿寻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另外,场上那小子也不用再惦记我们小将军了。虽然小将军还没看透老孟的心思,也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思,但可以肯定的是,老孟在小将军心里,还是有一定份量的,跟我们是不同的。”
伍秋阳叮嘱完,又提醒柳溪元与袁路之多劝劝自己好友,“别说老孟这人心思不纯,但人还是可以。一直没跟小将军点破,那也是遵从着同晏帅的约定。”
“换句话说,老孟跟晏帅那儿是过了脸的,得到晏帅认可的。我估摸着,等小将军成年,老孟把这事儿挑破后,就算是看在晏帅的面子上,小将军应该也不会选择别的人。”
伍秋阳说着,还跟两人分析这其中的原因,“小将军这个人吧,跟孟舒澜那满脑子儿女情长的家伙那就不一样!人心思就没在这个情情爱爱上想过,不然也不可能不清楚孟舒澜的想法。像小将军这种人,这一辈子真要找个人过的话,恐怕也就是找个自己熟悉的。”
“而对小将军来说,最熟悉最特别的,估计也就他孟舒澜了。”
伍秋阳说起孟舒澜,大有几分又爱又恨的意味,“不得不说,那小子在这一块儿上,还挺费心思的。”
听伍秋阳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不知道的还以为伍秋阳是晏清她爹,搁这儿相看女婿,或者应该说,为自己选定的女婿做说头,摘除自己女儿身边的烂桃花。
那操心老父亲一般的碎嘴子,以及毫无营养且无趣味的话题,让柳溪元与袁路之是齐齐无语。
就这?
简直浪费他们时间!
对此,袁路之选择闭嘴,远离。
柳溪元则是眼一转,折扇一开,也一副有天大的秘密要同人分享一般,凑近伍秋阳身边,说道:“礼尚往来,在下也告诉阁下一件趣事。”
“什么事?”
伍秋阳被柳溪元的情绪感染,眼睛一亮,耳朵一竖,却追问得郑重其事。
柳溪元却跟他绕弯子:“我说了,兄弟你可得替我保密。”
“肯定的!”
伍秋阳一拍胸脯保证,“我伍秋阳那是出了名的嘴严!只要是到了我耳朵里的秘密,最后都得烂我肚子里!”
袁路之克制住扶额的冲动,转身将视线瞥向了别处,甚至再次跟伍秋阳拉开了距离,不欲再同伍秋阳为伍。
他得承认,当初自己在心里说的那句“天下找不出比傅云怀更傻的人”的话,实在是有失偏颇。
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有最傻,只有更傻。
他终究还是见识浅薄了。
柳溪元听闻伍秋阳的话,也是差点儿没绷住笑。
说什么嘴最严?
他看是嘴最快还差不多!
心里虽如此想着柳溪元面上却始终没露出一点儿破绽,甚至很是配合地点头已是赞同:“在下既同阁下说这事,自然也是信得过阁下为人的。”
“嗯嗯,快说。”
伍秋阳胡乱附和着,一心想着柳溪元要说的秘密,抓心挠肺的,只胡乱答应下来,就催促着柳溪元赶紧交代。
柳溪元酝酿一二,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关于舒王殿下有意鸣凤将军,千里迢迢追至西疆,只为抱得美人归一事。季城书坊中,有据此改编的话本,如今已经是卖脱销,一书难求了。”
伍秋阳眼睛瞪得溜圆,愣愣地反问:“竟还有这等事?”
“骗你做甚?”
柳溪元道,“虽说当初舒王殿下是以历练与报恩为由离京,但架不住大家对男欢女爱之事的遐想与猜测。所以这书的雏形,自四年前就有了,到如今,已经不知道改了多少版。甚至还有与时俱进,将近期一些事迹编进书里的。却不想,原来是真有其事。”
“可见有的时候,很多东西的出现,并非空穴来风。”
“我了个乖乖……”
伍秋阳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人是真能耐啊!猜挺准。这回可有意思了。”
伍秋阳玩味地转着眼珠子,若有所思地嘀咕,“原本吧,我本以为这事儿就咱们营里知道,后来又以为只有咱们整个西疆营地的兄弟知道,再后来城里的熟人知道。这……”
“成全国都知道了……”
伍秋阳一时不知该以何种表情,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总觉得,孟舒澜是又惨,又挺丢面儿的,同时又意外地幸运,或者说某种意义上的不幸。
这全国人民都知道了的事儿,他们小将军却硬是没往上面想过……
虽说多了些拉进此次关系的时间,不至于被直接拒绝,算是一件好事儿。
但现在闹得这么大,要是被小将军知道孟舒澜当初接近自己,并不是为了什么一开始说的家国大义、知恩图报,而是别有用心,会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虽说小将军对老孟是有点儿不一样,但那也是个倔的,又倔又眼里揉不得沙子。
他很难想象,这件事儿在孟舒澜亲口跟他们小将军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