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澈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却无比镇定,“这位姑娘,我的确从未见过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更不明白你说的这些话是何意,但是我想你应该回家好生歇息。”
“你这是何意?!你想说我脑子有病?!”苏锦婳气得直瞪眼。
听到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对自家公子吹鼻子瞪眼,时安当时就火了,挡在赵永澈面前,冷言冷语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敢在我们端王府撒野?我家公子说不认识你,那就是不认识你,若他对你做过不可告人的事,麻烦你带着证据自己去报官,切莫在我们端王府门外大吼大叫,影响我家王爷闭门思过。”
说着,他对护卫,吩咐道:“还不快把这个疯婆子赶走。”
护卫应了一声,气势汹汹地朝着苏锦婳走去。
苏锦婳本能地犯怵,下意识后退一步,可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事态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闹一回。
“你们别过来!”她盯着赵永澈,咬牙切齿地说:“端王殿下也是官,我今日就是来找端王殿下为我评理的!赵永澈,你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纸是包不住火的,等端王殿下派人一查便知你做过什么亏心事!”
他如此言之凿凿,搞得赵永澈有点心虚了。
因为他确实在前不久去百乐赌坊找人想去谋害女主来着。
刚刚没仔细看,现在他才发现女主身上貌似有伤,小脸也惨白惨白的,一看就遭过罪。
难不成女主在回来的途中被百乐赌坊的杀手追杀过?
但是杀手没成功,反而被女主套话,暴露了自己这个雇主的身份和姓名?
赵永澈深深地以为自己猜对了。
他稳住心神,尽量淡定从容地说:“我师父正在闭门思过,不可见客,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呵呵,改日?”苏锦婳看她的眼神冷得犹如寒冬里的冰刃,仿佛下一刻就要刺向赵永澈,“你是想等我离开后就杀人灭口吧?”
赵永澈:“……”我像这么恶毒的人吗?
嗯……虽然他这个位面的任务剧情扮演恶毒病娇小炮灰,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罢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时安,我们走。”赵永澈懒得再跟她废话。
闹就闹吧。
大不了他自己主动跟崔行简坦白。
苏锦婳看他这般无所畏惧,更是气急败坏,“赵永澈,你无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赵永澈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跟崔行简说自己买凶杀人的事。
眼看赵永澈越走越远,苏锦婳眼里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民女苏锦婳有冤,还请端王殿下为民女做主!”
她双腿一跪,高声呐喊,“端王殿下,赵永澈派人在民女回京途中谋害民女,令民女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被救命恩人送回京中,却发现人人皆传民女是为逃婚,遭人唾弃,民女何其冤枉,请端王殿下为民女做主,明察秋毫!”
看门的护卫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为难地互相看对方。
两人走到一边,窃窃私语。
“没想到她居然是苏家大小姐,听她这么说,似乎确有其事,怎么办?要把她赶走吗?”
“你蠢啊,她可是苏丞相的千金,还差点成了我们王爷的王妃,如若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陛下和丞相那边很难交代,这样,你先在这看着,我进去禀报王爷,你可千万要稳住啊。”
“好。”
将护卫分工好,便各做各的。
而赵永澈这边并未走远,苏锦婳的声音那么大,他很难装作没听见。
尽管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苏锦婳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声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会心凉了半截,有些慌张。
时安最懂察言观色,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心里也咯噔了一声。
他想问赵永澈苏锦婳的话是真是假,却又不敢问。
事已至此,赵永澈停下了脚步,也不往里走了。
干脆就在这等崔行简过来。
此时此刻,崔行简在院子里练剑。
他每日都要温习剑术,以免生疏。
平日里因为需要处理公务,没多少时间温习,现在被罚闭门思过,他除了看书练书法画画,就是习武练剑。
当然赵永澈在的时候,他就陪着赵永澈。
简直不要太惬意。
这时,他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还以为是赵永澈回来了,专注的神情忽然染上笑意,立即收起手中的剑,擦干净手就准备迎接他,“澈……”
“王爷大事不好了!苏家大小姐苏锦婳找上门来了。”看门的护卫上气不接下气,拱手行礼道:“她在王府门外高声喧哗,说永澈公子雇人在她回京途中对她下杀手,这才导致他一时间回不了京,现在她要王爷为她主持公道,永澈公子也回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崔行简脸上的笑意瞬间化为骇人的冷意,“来的还挺快。”
护卫听到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愣了愣,有点摸不着头脑。
王爷这话是早就知道苏家大小姐会来?
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