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澈睡得正香,忽然感觉身上痒痒的,好像有谁在亲他脸颊和脖颈。
胸膛和腰身也有一双手慢慢游走着。
赵永澈睫毛轻轻一颤。
本想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对方越来越过分,还脱他衣服,手移到了下方深处。
赵永澈顿时困意全无,猛地起身,愤怒地给了那人一拳。
一道痛苦的闷哼声在黑暗中响起。
赵永澈一听就知道是谁,连忙打开灯,看着捂着腹部,情欲未褪的男人,冷冽的声音含着怒意道:“傅庭州,你想干什么?!”
傅庭州扶着墙,忍着痛楚缓缓站立,眼睛却不敢直视他,“我……想你了。”
除了在会所的那一夜荒唐,这么久以来,他们几乎没什么亲密的接触。
赵永澈没好气地说:“说得真好听,你不就是想睡我吗?”
傅庭州抿了抿薄唇,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那你……”
“想都别想!”赵永澈冷冷地看着他,眼里写满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我可以乖乖被你囚禁,但你要是敢强迫我,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傅庭州一怔,身体比他先作出反应,视线迅速模糊,心口也泛起密密麻麻的痛,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他心上啃咬似的,痛不致死,却又异常难受。
“你……”傅庭州声音颤抖,喉咙也堵得慌,他压下喉间的刺痛,接着说:“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是。”赵永澈没有半点犹豫地吐出这个字。
傅庭州眼底划过一抹刺痛,变得面无表情,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每一步都很沉重,“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我自己死。”
他说得很平静,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也没感情,赵永澈却感觉了一股让他头皮发麻的寒意。
他本能地后退,戒备地盯着傅庭州,“你站住!你别过来!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永澈慌忙地左顾右盼,却没找到一件能用的东西。
这让他慌得全身发抖,双腿发软。
后退之际,竟然摔坐在地。
傅庭州来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拉入怀中,霸道强势地吻住赵永澈的唇。
赵永澈反抗挣扎。
傅庭州就拥抱得更用力,仿佛要把怀中的人拆骨入腹,融入自己的骨血。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主的光环在作祟,赵永澈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出傅庭州的怀抱。
挣脱不了,他就对傅庭州拳打脚踢,企图让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他这么做反倒是激怒了傅庭州。
傅庭州情绪失控地把他的手捆绑起来,将其扔到床上,压着他的双腿,动作粗暴地撕碎赵永澈身上的睡衣,欺身而下。
那一刻,赵永澈惊恐又慌张,死命挣扎,“不要,傅庭州,你冷静点,这是犯法的,你不能这么做!”
傅庭州低声一笑,但很快又木着一张脸,眸色猩红,脸上全是浓墨的偏执,“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爱我,不允许我亲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没什么不好。”
赵永澈望着宛若疯子一样的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讽刺一笑,“傅庭州,现在的你和那些强奸犯也没什么区别,你弄吧,我不反抗了,弄完就让我死吧。”
他躺在床上,不挣扎不反抗,就那么静静地任由身上的人对自己予取予求。
闻言,傅庭州僵住了所有的动作。
赵永澈见他没了动静,缓缓掀开眼眸,眸光冷漠地盯着他,眼泪却因为恐惧和绝望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怎么?不继续了吗?”
傅庭州看到他的眼泪,理智一点点回归,他怔了怔,方才的愤怒和痛心统统消失不见,恐惧的情绪从心底深处喷涌而出。
一股凉意瞬间席卷全身。
傅庭州颤抖着身体连忙从赵永澈身上下来,慌乱地用被子盖住他的身体,“对不起。”
扔下这句话,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脚步踉跄地从密室里仓皇逃离。
赵永澈见状,愣了好一会儿,才劫后余生一般,抱紧身上的被子,失声痛哭。
还未走远的傅庭州听见他的哭声,心中钝痛,那种痛犹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撞击他的心脏,一点点将他淹没,令他无法呼吸。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