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东冲镇口,一辆黑色的大奔商务车停在路旁。
见到舒逸的车子过来,它缓缓地发动了。
舒逸的车子就跟在这辆商务车的后面进了镇子。
等车在镇里一个大院里停下来的时候,舒逸对汤扬说道:“下车!”汤扬斜了舒逸一眼,然后下了车,大奔商务车的车门也打开了,从车上先跳下来一个年轻人,接着第二个从车上走下来的人把汤扬给震惊了,那人不是叶倾城是谁?
“这,这是怎么回事?”汤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叶倾城,叶倾城不是让“何妈”给劫走了吗?
叶倾城见到舒逸,脸上露出了不悦:“小舒,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里车上又下来了一个人,一脸的微笑:“老舒,人我可交还给你了,怎么样,你那边的事情完结了吧?”下来的这小子是镇南方。
舒逸先是对叶倾城苦笑了一下:“叶教授,委屈你了。”
叶倾城轻哼一声:“这几天他们拉着我满世界跑,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就让他们给弄散架了。”
汤扬皱起了眉头:“慢着,你说这几天都和他们在一起?”
叶倾城点头说道:“是啊,对了,你是?”
他问完,用疑惑的目光望向舒逸,舒逸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汤扬一把拉住了舒逸:“你必须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两天与我朝夕相处的那个人只是个替身?”
舒逸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能够用这样的法子对我们,我们当然也应该礼尚往来啊!其实早在你进叶家之前,我们就已经把叶教授给带出来了,家里的那个只是我们给‘水银’准备的礼物罢了!”
汤扬这下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们连我也给蒙了?”
镇南方咳了两声,像是在表示抗议大家忽略了他的存在:“我说,我们能不能进屋去说话,大晚上的,这院子里呆久了我们能够撑得住,可叶教授千万别弄感冒了!”
进了屋,叶倾城拉着舒逸问道:“刚才听小镇说今晚我家里发生了大事情,是什么事?”舒逸也不隐瞒,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当听到自己的儿子叶知秋竟然伙同外人想要绑架自己的时候,叶倾城的神情很是复杂,有愤怒,有痛恨,有惋惜,最后那悲伤溢于言表。
“这么说那么假扮我的人被他们给带走了?他不会有事吧?”叶倾城还担心
着那个替身的安危,舒逸微笑着说道:“放心吧,现在应该担心是的那些人有没有事,被带走的那个人本事可大了,他的功夫不在华老之下。”
这下把汤扬的好奇也给引了出来:“怎么可能,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出来?那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
镇南方轻哼一声:“那你就真看走眼了,那可是华夏的太极宗师,陈克陈老先生!”汤扬的神情有些激动:“啊!竟然是他!”
不过这激动没维持多久就让叶倾城给打断了,他望着汤扬,看得很仔细,他的表情再一次复杂起来,像是百感交集:“你,你是……”
汤扬愣了愣,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不确定,自己的外表已经改变了很多,就连叶知秋和叶飘萍都没能够发现,难道叶倾城就看出来了?
“舒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汤扬好像并不想让叶倾城继续他的惊讶,而是转移了话题,而且这也是他心里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舒逸叹了口气,他知道或许现在还是不他们父子相认的时候,至少汤扬应该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那个家伙有一句话说错了,那就是我并不是对‘水银’一无所知,相反,我甚至可以说对他分析得很透
彻,我知道他最拿手的是哪一招,没有人真正见过‘水银’的身手,其实他的身手如何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计与易容术,他的易容术不仅可以以假乱真,而且对于被模仿的人,他也做过足够的功课!”
汤扬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听说过。
“不过这家伙有一点,那就是很自信,自信到自负!他太相信自己的易容术了,他相信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确实也做到了,而且他还给自己买了双保险,听从了诸葛小妖的建议,用一个假的,漏洞百出的王向坤来吸引我们的目光,又利用了我们想要挖出叶知秋的心理,让我们忽视了假王向坤并不是真正的‘水银’这一事实!”
舒逸说到这儿,汤扬皱起眉头:“假王向坤既然漏洞百出,他就不怕提前暴露?”舒逸耸了耸肩膀:“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如果他一点破绽都没有的话,我们或许会一直都在警惕着,在无法锁定‘水银’的情况下,我们的戒备心理就不会松懈,那样反而会让真正的‘水银’受到威胁。”
“故意露出一两个破绽,让我们锁定了目标,然后我们又反利用他来揭穿叶知秋,我们的注意力就会更多地放在叶知秋的事情上,哪怕知道那个‘水银’可能有
问题也不会再深究,顶多是觉得这个‘水银’太轻敌,太大意,发挥得有些差罢了。”
听舒逸这么一说,汤扬也觉得是这个理。
“我其实也在赌,我就在赌这个‘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