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涛坐在车里,他的目光落在街对面正在买烟的一个中年男子的身上。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照片,他轻声说道:“就是他。”
后座上的两个年轻人听到金涛这话,迅速地下了车。
两人走到了街对面,金涛的车子也掉了个头,到了对面的路边。
两个年轻人已经把那年轻男子架上了车,他们的动作很快。
中年男子还在挣扎着:“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金涛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吴漳江吧?”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接着他点了点头,金涛亮出证件:“雷州市国安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吴漳江的脸色微微一变:“国,国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金涛淡淡地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吴漳江被带到了清水河畔的那栋别墅,被羁押在后面的那排平房。
金涛走进别墅:“镇处、陆总,我们把吴漳江带回来了。”
陆放点了点头:“那就赶紧审吧,一定要让他说出尸体的去处。”
“是!”
金涛原本以为陆放会亲自审问,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事情交给了自己。
在接受了对吴漳江的抓捕任务时金涛才明白为
什么虽说陆放此次来雷州是协助和配合镇南方工作的,可镇南方却并没有对陆放有什么具体的安排与布置,原来陆放有着自己的一套人马以及办案的方法,而陆放的手段比起他们来就更具隐秘性。
金涛走后陆放也站了起来:“行,南方,我就先撤了,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趁着那警花还没下班,我去看看无病去!”
镇南方笑道:“你可千万别把他给吓跑了,不然吕家的人到雷州找不到他一定和你急。”陆放也笑了:“其实无病都这么大的人了,吕叔该放手让他入世磨练一下,他那病反正治不好也要不了命,总不能一直让他在家里呆着,混吃等死吧?”
镇南方白了他一眼:“这话有本事你和他们家老吕说去,看他不敲碎你的头。”
后面的羁押室里,金涛望着吴漳江:“想明白了么,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来了吗?”
吴漳江一脸无辜地摇头:“我真不知道,我,我没干过什么坏事啊!”
金涛冷笑道:“吴漳江,你给我老实一点,你主动说是一码子事,我来替你说可就是另一码子事了。”
吴漳江的眼睛溜溜地转动着,他也在想自己怎么就让国安给盯上了。
按理说自己做的那点事情就算真被发现了也只会是警察来找
自己啊,关国安什么事?
“咳咳,这位同志,你能给提个醒么?我确实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
金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吴漳江,你是‘归龙园’的火化师吧?”吴漳江的心一沉,看来还真是这事发了,他点了点头:“嗯,我在‘归龙园’工作,怎么了?”
“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你想装傻那我来告诉你吧,你把截下的尸体弄哪去了?别告诉我说没这回事,没有掌握确凿的证件,我们也不会把你带到这儿来!”
陆放轻轻地敲了下两下门,门开了。
吕无病看到陆放时瞪大了眼睛,嘴也张得老大,他的手里还握着一个酒瓶子。
“陆放哥,怎么是你啊?”吕无病警惕地又看了看陆放的身后,确定没有其他人了,他才一把将陆放拉进了屋里。
陆放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屋子:“这就是你那表姐家?”吕无病点了点头:“嗯,陆放哥,是不是我爹让你来逮我回去的啊?”
陆放也不搭他的话茬,而是继续说道:“我说你小子,这屋子就这么大点,住得下么?”
吕无病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当厅长呢!”
陆放说道:“不是听说你小子还偷偷拿了钱跑
的,为什么不自己找地方住啊,非得和你那表姐挤。”
吕无病叹了口气:“你不是不知道,我第一次出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来找她了,常听我爹和大哥他们说江湖险恶,我不是怕自己被别人骗了么?而且小露姐一直对我都很不错,和她在一起我心里踏实,再说了,她现在遇到了棘手的案子,我还能够帮她一把呢。”
陆放亲昵地摸了摸吕无病的头:“每天都靠酒压制着?”
他接过了吕无病手上的酒瓶,吕无病嘟着嘴:“我想去买药,他们不卖给我。喝酒只能够止住大半天,还是没有用药方便,打一针能够管三、五天呢!”
陆放拿起瓶子喝了一口:“那可是管制药品,说得直接一点算是毒品,其实大家都不希望你对它过于依赖,包括这玩意。”
陆放把酒瓶还给了吕无病:“无病,陆放哥希望最后你用来战胜你的顽痼的是你的意志,而不是古柯碱或者酒精。我知道你的心里很痛苦,你不愿意永远都被家人当成病人,把你困在家里,抬头就只能够看到院子里那四四方方的一片天空。”
听陆放这么说,吕无病用力地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才会瞒着他们跑出来,我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还想像你们一样做一个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