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臣猛然一惊,他看着神色不对劲的初云,低声吼了一声:“初云,你是怎么了?我被下药了,你去通知郡主让她请大夫过来。”
初云对于他的质问,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一双眼睛几乎没有任何的焦距,一边朝着沈聿臣走,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
待到她身上未着寸缕,她已然走到了沈聿臣的面前。
她扑入他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脖颈,红唇凑上了他的下颌。
沈聿臣大惊,他想要推开初云,想要怒骂她胆大包天……可他双手根本没有半分的力气,便连声音都小如蚊蝇。
“初……初云,你清醒一些。我们被人算计了……我们决不能搅合在一起,否则我们两个全都要完蛋。”
初云根本不理会沈聿臣的反抗,她也听不清沈聿臣的任何话语,她只觉得自己沉溺在滚烫的欲海里,唯有紧紧地攀附住沈聿臣,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与舒服。
她去扯沈聿臣身上的衣物,唇瓣吻着他的喉结……沈聿臣大口喘着气,潜意识里想要离初云远一点,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因为她的亲近,而产生舒爽!
整个室内流窜的气息,暧昧滚烫,喘息声越发粗重。
沈聿臣满头大汗,衣服都被汗水浸湿。
他明明知道自己该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初云,让自己清醒过来,可他浑身无力,意识一点点沦陷,他再也看不清楚初云的模样。
初云的五官轮廓一点点地变幻,渐渐地变成篆刻在他心尖上的面容。。
他迷惘怔愣,嘶哑着声音喊了句:“翾娘。”
翾娘闪着一双泪光晶莹的眼睛,悲戚而痛苦地看着他:“我好难受,夫君,你帮帮我。”
“我们成婚已久,你为何不与我圆房?你为何要把我推给旁的男人?权势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牺牲我,狠心地抛弃我吗?”
沈聿臣心头犹如被尖刀,狠狠地一刺。
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在翾娘字字泣血的控诉下彻底地荡然无存。满心的愧疚与痛苦,犹如浪潮席卷上来,将他整个人都吞没。
他紧紧的抱着她,热切地吻了过去:“翾娘,我是喜欢你的。对不起,我不该为了权势,牺牲你。你是那么的无辜……你该是属于我的。除了我,旁的男人都不配拥有你。”
他当即便将她打横抱起,跌跌撞撞地朝着珠帘后面的床榻处走去。帷幔一重重地垂落下来,遮掩住了二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
秦诗柔更衣洗漱重新换了一套华丽的衣裙。她眉眼染着甜蜜的笑意,拿了胭脂涂抹。
她涂完胭脂,看了眼伺候自己的两个婢女,不由地蹙眉询问:“初云呢?她在哪里?”
两个婢子一见郡主变了脸色,她们吓得屈膝跪地,颤声回道:“初云姐姐不知道去了哪里,奴婢们没有看到。”
秦诗柔眼底满是怒意:“这个初云,关键时刻就知道偷懒。要不是看在她从小就伺候我的份上,我早就将她发卖出去了。”
“派人去找找……让她办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办好。”
婢子们连忙低声应了。
秦诗柔缓缓地站起身来,她捋了捋自己的衣裙:“走吧,时间到了……下楼。也是时候让这茶社的百姓们看一场捉奸大戏了。”
她的心情,并未因为初云的不知所踪受到任何的影响。
她现在一心想要看到顾若翾的惨状,哪里顾得上初云!
两个婢子连忙搀扶着她下楼。
秦诗柔刚刚下了楼梯,便看见有几个百姓站在楼梯口,正扫向顾若翾所在的厢房议论纷纷。
“我之前看见有位公子推开了这个厢房门。”
“我记得这个厢房里不是沈公子和他的夫人吗?那位公子,好像就是沈公子沈夫人入茶社时,向沈夫人搭讪的那位公子。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他居然还没出来。”
“早在一个时辰前,好像沈公子就有事离开了。沈公子刚走没多久,那位公子好像就推开了这扇门。到了现在,那位公子也没出来……”
四周不由得一阵静默。
欲言又止下,皆是众人浮想联翩的香艳画面。
秦诗柔站在角落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她的唇角不由得勾起笑来。她没立即走出来,她想让事情再热闹一会儿,吸引到更多的百姓围观。
她看着越来越多的百姓朝着这边聚拢,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浓厚。
有人直接一阵见血,“所以,这沈夫人在与其他的郎君偷情?”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个把时辰,怎么可能是清白的?啧啧,沈公子真是可怜……居然就这样戴了绿帽子。”
“之前还有传言说,这沈公子与芳华郡主暗通款曲……依我看这分明是被人扭曲了事实。沈公子与芳华郡主明明是清白的……真正与人苟且偷情的,其实是沈少夫人吧。”
“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如今这一切似乎明了了。沈公子就是一个大冤种……”
这个时候应该是沈聿臣出现,呵斥他们在胡言乱语。然后为了证明自己夫人的清白,他会立刻推开包厢门,让这些百姓都进去看看,是不是他们冤枉了自己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