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裴的···
谢晚意心念一动,但旋即目中浮起淡漠,在纸上写下,“为君者不仁,为臣者不以百姓为先,百姓亦为刍狗。”
就在字条落到太极佩上时,忽然听到屋后传来棉儿的哭喊。
“簪雪,棉儿怎么了?”
“小姐,先前打仗,棉儿吓着了,昨儿开始就总做噩梦。她娘哄着呢,您别担心。”
谢晚意咬唇,最终将纸揉成团,重新提笔。
雁王府。
裴恒看着送回来的信报,抬指捏了捏眉心。
朝上整整吵了两日,皇帝因此犯了心疾,这下好了,不能上朝,不能理政,太子监国,出兵的事八成没戏。
他怎么也没料到皇帝会病。
闻渊看他眼下乌青,心有不忍,可事情逼得急,若王爷放手,燕临才是真的危矣。
“王爷,曾御史派人来问话,还要给内阁递折子吗?”
裴恒道,“说来说去,父皇都觉无关痛痒,燕临荒芜,给了罗刹也无妨。”
“让本王再想想。”
闻渊悄然退出去,轻轻关上门,叫来管家,“找姜姑娘配个方子给王爷补补身吧,再这么熬下去可不行。”
裴恒活动了两下脖颈,低头就见手边多了一张字条。
“妾记得,雁王殿下曾在燕临驻守三年之久,对燕临关颇为重视。”
裴恒看到雁王两个字,心头一动。
她知道自己!
对,那三年他替三皇兄善后,燕临百姓是知道他的。
裴恒浑身的血液都热起来了,但一想眼下局势,实在乐观不起来。
正想怎么答复为好,外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王爷,不好了!”
“护国寺住持都请来了,陛下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