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徐佳慧眼珠一转,有点心虚地回答:“我干嘛要注意那个大叔?人家也许只是随便看看,并没有什么想法,只……只是你想多了……”
说着,徐佳慧脸蛋就开始发烫。
刚才一路上,她都在兴致勃勃盯着夜景深看,而且看的是不可言说的部位。
因为看到夜景深难得一见的难堪尴尬的场面,而自得其乐。
夜景深这通话,好像有点暗示她点什么的意思……
“哼,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夜景深斜睨着徐佳慧,用家长的腔调教训她:“你也是个成年人了,身为年轻女孩,应该有点安全意识,懂得自我保护,学会离居心叵测的男人远点。”
“切,你怎么知道人家居心叵测?”
徐佳慧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说:“也许只是你小题大做。”
“我……我也是男人!”
夜景深蹙眉道:“我知道男人看见女人都在想些什么!他们满脑子都是肮脏龌龊的想法,你太天真,根本理解不了!”
“哦?”
徐佳慧挑起眉毛,挑衅地看着夜景深说:“男人满脑子都是肮脏龌龊的想法?也包括你吗?我是不是也该远离你啊?”
她的目光从夜景深脸上慢慢下移,落在某一处。
“我???”
夜景深顺着徐佳慧的目光往下一看,面颊一红,立刻合拢了分开的双腿。
“我和他们不一样!”
夜景深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回了一句。
抬起双臂环抱胸前,仰头靠在车厢壁上,闭紧双眼,不再理睬徐佳慧。
“完蛋。”
徐佳慧伸长脖子看了看他,吐吐舌头:“小少爷生气了。”
徐佳慧有点后悔自己多嘴了。
生怕夜景深一路上赌气耍脾气,玩都玩得不开心。
“朝阳门站就要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准备从左侧车门下车。”
播音器里的播报声音响起,夜景深立刻睁开眼睛,踢了一下徐佳慧的脚:“下车。”
闭着眼睛假寐的徐佳慧,心里一松,勾起唇角,睁开了眼睛。
装模作样地答应了一声,跟在夜景深身后下了车。
一下车,两人就陷入了匆匆忙忙的人流中,差点被挤开。
夜景深飞速转身,一把握住了徐佳慧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前护住。
一股甜甜的溪流淌过心田。
徐佳慧轻轻垂下了眼眸。
被人惦记关爱着的感觉真好。
半个小时后。
“哇!”
徐佳慧站在夜景深身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双水润杏眸瞪得溜圆。
面前是个“凹”字型宏伟宫阙。
城墙上耸立着五座崇楼,楼顶飞檐翘起,宛如五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高达数米的红色宫墙,精致华丽的飞檐斗拱,明黄色琉璃瓦顶,掩映在葱葱郁郁的树影中,分外恢宏壮丽,光彩夺目。
门楼顶部悬着一副横匾,上面写着“午门”两个大字。
“天呐!这就是久闻大名的午门啊!”
徐佳慧兴奋地指着门楼大声说:“电视剧里那个‘推出午门斩首’的午门耶?没想到它这么高大漂亮!”
从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里,徐佳慧得出个印象,就是午门是个直通菜市口的破旧小宫门,没想到竟然如此华丽壮观。
“多学学历史,少信点道听途说。”
夜景深不屑地撇撇嘴说:“午门就是紫禁城的正门,皇上大臣上朝都打这过,中间的正门供皇帝出入,东西两侧供皇室成员及文武大臣通行,两侧墙上的掖门,只有举行皇家考试时才开放。”
“哇,你懂得真多!”
徐佳慧眼睛亮亮,回头看着夜景深赞叹。
对于夜景深的历史知识储备,她是真心羡慕。
上辈子,自己没出过省,更没来过京城。
所有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想办法赚钱谋生上。
高中,大学里学的那点历史知识,都忘的差不多了。
现在回头看那二十九年,才发觉自己真是为了一个男人,活成了井底之蛙。
太不值当了!
“而且,古代也是法制社会。”
夜景深抬头看着午门说:“大臣犯法是要交给刑部审理,查清事实之后,才能择日处刑。怎么可能皇上一句话就推出去斩了,这种弱者影视剧情节就是以讹传讹,误导观众。”
“好啦,知道你博学多识。”
徐家慧扯扯夜景深的衣袖,讨好地笑着说:“你帮我在这里照张相留个影吧。”
“嗯,好。”
夜景深立刻乖乖伸出手,从徐佳慧脖子上取下数码相机。
倒退几步,举起相机,调焦取景。
“往左边一点儿,头往左偏一点儿。”
夜景深弯下腰,盯着取景器,简洁明了地向徐佳慧发布指令:“不要站那么直,双手举起来,笑得灿烂一点。”
“咔嚓!”
夜景深动作麻利地蹲下站起,修长手指快速按动快门,很快就拍好了七、八张照片。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