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颛瑞忽然开口说了一段话,他道:“阴阳狐,又称鬼狐,出没于地底,喜食人畜内脏,人力无法饲养。”
揭安闻言有些诧异,说:“你居然知道?”颛吉之前被揭安摆了一道,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揪着揭安灰白色的头发,冷笑:“老东西,别跟爷爷在这儿磨叽,别把我们当成之前那些傻帽,我们知道的多了去了,没那么好糊弄,既然这地方是鬼狐搞出来的,它是你养的,你肯定能驱使它,速速让它露面,否则我现在就把你给活刮了。”
他这话一不小心,把顾文敏也跟着骂进去了,一边儿说,一边儿挥了挥手中的匕首。民间所说的活刮,其实也就是凌迟处死,搁现在,相当于活体解剖一样,不过相比之下,凌迟比较痛苦,动作快,割完就死,活体解剖来的慢,那滋味儿,还是别想了。
当然,颛吉这话吓不到揭安,便见揭安吐了口血沫子,说:“要出去也容易,咱们先来做个交易。”
颛瑞冷笑:“你现在也配跟我谈条件。”
“当然配。”揭安满是皱纹的脸露出不屑的神情,说:“没有我,你们走不出这林子。”
颛吉闻言,转头对颛瑞说:“哥,我看这老小子实在不顺眼,干脆咱们也别跟他废话了,就在这儿结果了他,然后找到那鬼狐弄死,一了百了。”颛瑞倒是很淡定,不疾不徐的说:“鬼狐生性狡诈,它不露面,我们别想找到它。”
颛吉不服气,说:“既然那琊山宝殿也是这鬼狐弄出来的,咱们能从琊山宝殿里出来,为何不能从林子里出去?这老头肯定是夸大其词。”
揭安闭目,也不与颛吉理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他们说话这片刻功夫,我
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如若鬼狐真有制造镜界的能力,那么那琊山宝殿,八成还真是它的杰作,这东西想必已经活了些年头,见多识广,将琊山宝殿和其中发生的事情投射出来,真假参半,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想必爷爷那一批人,八成也着过它的道,幸好有人识破诡计,在石碑上留下了那串指示语,才让我们化险为夷。
但我们如今在这树林里,不可能还像在琊山宝殿中那么好的运气,光靠自己,只怕是难以走出去。
这鬼狐,按照颛瑞所说,需要人畜的内脏喂养,而且行走于地底,常人一生难见,这揭安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可以驯养两只鬼狐?还好我们之前开枪打死了一只,若两只同时发难,恐怕现在只会更加凶险。
想到此处,我心知事情不像颛吉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揭安身上的谜团太多,不能简单的一杀了之。想到此处,我不禁看向豆腐,他是唯一一个能软化揭安的人,能不能从豆腐身上下手?想到此处,我趁着颛吉发飙的空档,将豆腐拉到一边儿,对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豆腐有些怀疑,说:“这能行吗?那我该怎么做?”
我想了想,心生一计,便附耳对豆腐说了一通这般那般,豆腐点了点头表示会意,紧接着便冲到揭安旁边,说:“老爷子,您别理那小子,就当他说话是放屁。刚才咱们不说的好好的吗,您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我、老陈还有这位顾警官肯定护你周全,姓颛的这几个,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一点儿不接地气,咱不理他们,接着说,您老是怎么养到阴阳狐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被豆腐这番软话外加吹捧,揭安脸色果然好了许
多,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也不理会我们,只对豆腐讲起了始末,当然,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根据揭安的说法,原来这上爻村的村民,竟然是这个琊山宝殿的护卫。之前,我们只知上爻村的人,多少会些批命算卦的本事,却没有想过这些本事是从何而来。
历来道法流传,都是师徒或者家族相传,外人即便跟着些歪书瞎学,也学不到个一二三,我们之前只当是因为当地人信奉道教,所以涉猎玄学,却没有想起这一层。而上爻村的村民之所以家家都通命理玄学,实则乃是祖辈相传。
这祖辈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这琊山宝殿的督造:吴堰师。
豆腐惊呼:“你们是吴堰师的后人?我在琊山宝殿里,还见着你们祖宗的牌位,后面还有一具棺材,那是不是你们祖宗的棺木?”揭安被豆腐打断,很不满意,说:“你要是不想听,现在就可以滚。”
豆腐吓的赶紧捂住嘴,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揭安这才继续往下说。
我听到这儿,实则有一个疑惑,那就是琊山宝殿里究竟有什么,需要护卫世代守候?但这会儿,揭安才刚刚松口,我不好在这关头开口,便将这疑惑给忍了下来,准备一会儿有机会了再好好弄个明白。
却说吴堰师此人,是明朝时期的风水大家,当朝皇帝修建地藏王菩萨精金像,在各地挖矿,吴堰师便来到此处,负责挖掘此处的一条矿脉。谁知,在挖掘过程中,竟然挖出了一样古怪邪异的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
我们听到这儿,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谁知就在这时,那老东西却是将话风一转,问豆腐说:“你知道昆仑神木吗?”
我和豆腐听他提起这
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