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教授的讲述,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片刻后,吴思冬才看了看我们几个仇视者,颇为自满,道:“所以说,没有劣质的民族,每一个民族、国家,都有好人和坏人,咱们不能一概而论。”
豆腐骂了句,道:“行了行了,就你觉悟高,现在怎么办,咱们把尸体烧了?”
阿英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事,几乎要哭了,说:“我和李大哥都被那东西碰过了,现在咋办呀,我们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会……”
烧不烧尸体并不重要,我此刻所担心的,恰好也就是阿英所说的这件事。按照笔记的年代来看,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每种病毒的特性都不一样,在一定的环境中,有些或许只能生存几小时、几天,而有些甚至能生存几千年,几万年。
这其中的某些病毒是可以生存很久的,甚至现在都还存在。不止阿英和鲤鱼,还有现在没有带面具的我、还用中途曾经摘下过面具的豆腐。
如果那些病毒真有那么厉害,我们没准儿都得栽在它手里、。
想到此处,我不由说道:“这地方太过危险,咱们别再理会这具尸体,赶紧弄了东西离开。”众人对这地方都有些发憷了,也没有什么异议,便纷纷离开洞口寻找适用的木料。找了半晌,却都是些腐朽的烂船板,众人不禁大为恼火,制定好的计划,偏偏棋差一招,难不成我们真得待在这个充满未知病毒的地方?
想着笔记本中所描述的病毒症状,我就心里发虚,心说要真那样,还不如一枪崩了自己痛快。正想着,我耳里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鲸鲵之声,众人精神一振,便听段菲一笑,高兴的说:“好像是小黑回来了,咱们去看
看,再不行,就让它再驮我们一程。”
我们站到船场边缘,旁边果然便是小黑,这东西俨然将我们当成伙伴,脱离虎头鲸的追杀后,竟然又潜了回来,一见着我们,便不出声了,在海里优哉游哉的游着。
这座头鲸原本就是向着北太平洋而去,和我们恰好顺路,众人没有找到可当木筏的船板,便决定继续骑着座头鲸,先上了时空岛,解决生计问题再说。从昨天到现在,我们滴水未进,肚中饥肠辘辘,嘴里干渴难耐,人人都疲惫不堪,实在没有时间再耽误下去,做了决定,便背起包袱,泅渡到座头鲸边上,爬上了它硕大的身体。
这东西十分聪明,尾巴一摆,便缓缓离开船葬场的位置,游出没多久,豆腐一拍脑门儿,说:“咱们忘了件事儿,忘记烧那个人的尸体了。”我心中难免犯嘀咕,担心被某些病毒给传染,哪有心思去给那人烧尸。好事儿要做,但也得分时候,我可没有高尚到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地步。
机器人一号说:“都已经离开,就别想这么多了,想办法捞两条鱼上来,好歹垫吧垫吧。”
机器人二号脱了上衣,用之前豆腐的方法,做了个简易的渔网捞鱼,不过这次不太走运,因为我们骑在鲸上,周围的海鱼都给吓的游向远处,捞了半天啥也没有。众人神情沮丧,士气低落,时不时还有人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两声。
我们任由座头鲸载着,一时也无计可施,气氛较为沉默。豆腐见此,便清了清嗓子,说:“大家也别太灰心,咱们在海上漂流这么多天,又是风暴又是食人薻,还冒出了个o,到现在都还没事儿,说明我们一行人吉人天相,肯定能化险为夷
。都别哭丧着脸了,我看着心里就觉得发虚。”
顾文敏闻言,勉强笑了笑,往日清亮的声音,因为缺水已经变得干哑,微笑说:“小窦说的有道理,咱们别太悲观了,只要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到达时空岛,到时候眼前的危机就能解决了。我看大家也别干坐着,还是轮班守着,节约体力。”
当即我们分为两组,一组睡着的时候,一组负责观察航向和动静,就这样一直到晚上,又从晚上到第二日清晨,饥饿和干渴让我们体虚力乏,即使一直睡,醒了也感觉很累。眼瞅着天光大亮,鲤鱼有气无力的说道:“就在东南方位,大家留神点儿,看见时空岛我们就下海,然后游过去。”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用疼痛的刺激,勉强让自己精神一些。众人站在座头鲸背上,身上的衣服也因为座头鲸偶尔潜水而湿淋淋的,在阳光照射的海面上,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总觉得浑身瘙痒。我们十几双眼睛四顾张望,约摸半个多小时,便瞅见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岛屿。
从我们这个方向望去,那岛屿正面的海岸线呈月牙形,背面则不清楚。
海岛上林木茂盛,有三座凸起的小山峰,中间高,两头低,如同一个‘山’字,造型十分特别。
鲤鱼惊喜道:“哎呀,咱们总算开始走运了。”
吴思冬神色很是兴奋,闻言有些不明所以,道:“怎么说?”
鲤鱼解释说,时空岛由于地处于北太平洋和东海交界地,因此海下流错乱,十天里有六七天都是属于海雾、漩涡、暗涌纵横,船只轻易难以靠近,特别是海雾升腾起来的时候,就连岛都看不见。而现在,时空岛就矗立在那里,清清楚楚,
很显然,我们赶上了好时候。
座头鲸再聪明,也不会听从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