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郭芳带着墨镜,吹破可弹的肌肤加上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也可以说是一个美人胚了,这也难怪我会一开始误以为老头子跟她有一腿。
可现在当看到她墨镜背后的真容,我彻底打消了这种想法。
左眼是一颗双瞳的眸子,这很少见。而右眼则是黑漆漆一片,没有了眼珠,一根视神经还外露了出来,更加让我觉得恐怖的是,她的眼眶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黑色的东西,像是发丝一般,却不是。
我第一反应是毛细血管,可仔细一看,我发现并不是,因为这些发丝般的黑东西还在不断蠕动,就好像有千万条虫子在里面爬。
尤其是被她现在这么盯着,那个黑漆漆的眼窝更是让我汗毛直立。
见我面露惧色,郭芳重新戴上了墨镜,趁我愣神之际,她冰冷的问道:“你相信这个世界有诅咒吗?”
“诅咒?”
我的脑回路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对!诅咒!”见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她沉了沉气,更为认真的说道。
而我这时候一心以为她在开玩笑,但是,再看一旁赵律师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意识到,不大对劲。
在我的印象中,律师是一个理性的职业,他们不可能会相信诅咒这种神鬼之说,可偏偏现在我面前的赵律师却表现出来了一种千真万确的样子,这让我不由的深吸一口气。
“你是说,我父亲要帮你解决的麻烦是诅咒?”
我问着,而郭芳点点头,并没有开口。
“怎么可能?再说了,你的眼睛跟诅咒有什么关系?难道诅咒会挖人眼睛吗?”
我不以为然的笑道,只觉是天方夜谭,而郭芳见我这般模样,抽动着嘴角,露出了愤怒的语气。
“挖眼?不!不是的!你看!”
她仿佛看出了我的不信,右手一拉风衣,将她一直未露出来的左手狠狠的甩在了桌子上。
对!就是甩上来的。
因为,她的左手就跟一滩橡皮泥一般,软趴趴的。
“我靠!这是什么?”
我吓得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好在哥们我心理素质还算不错,才不至于失态。
定睛看着,我自言自语道:“嗯?怎么会这样?”
手部有残疾的,我见多了,但是,像她这样拥有完整的左手,但是却没有骨头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郭芳摸着自己从胳膊到手指没有骨头的左手,语气变得有些悲伤道:“三天前,我的左手变成了这样,你觉得这事正常吗?”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三天前还好好的,现在就成这样了?”
我有点不相信,瞪大了双眼,抓住郭芳的左手,抬起来仔细的观察着,时不时的还东捏捏,西掐掐。
很快我就确定了,她的整条左手,一根骨头都没有,就跟捏着一只无骨鸡差不多,并且我感觉不到任何的体温,跟死人的手似的,最让我感觉差异的是,她的左手上没有任何的伤口,这也
就是说,她的骨头并非是被取走的,难道是就这么消失了?
不过就算如此,我始终觉得这不大可能,心中只想着,她该不会是天生残疾?编的故事来唬我吧?
见我依旧是不相信的表情,郭芳将左手收了回去,她的声音不自然的充满了悲伤。
“小兄弟,情况你也看到了,你是杨天罡的儿子,事情能不能办,你给我一个说法,不能的话,趁早走人,我另找高明。”
我他娘的也想走人啊!可是,这么一走,我接下来的日子,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
不过,事到如今,我依旧是不怎么相信这一切,或者说郭芳身上的问题太过匪夷所思了,我始终认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说不准,她就是天生残疾,得知我父亲去世了,故意来骗取我的房子。
不动声色,我清了清嗓子。
“能不能办,我了解的还太少,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详细的告诉我。”
听我这么一说,郭芳从怀中掏出了一支女士香烟,一旁的赵律师很默契的替她点了上去。
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郭芳平复着心情再度开口道:“事情还要从十年前开始说起……”
又是十年前。
当郭芳再度提及“十年前”这三个字眼时,我的内心泛起了一股消失已久的悲愤。
十年前,我当时只有十岁,父亲的模样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我清楚的记得,他逼着我发了一个毒誓,说
‘今后不管我遇到任何的问题,都不能向命运妥协,只有这样,才能战胜命运,替自己的人生做主。’
之后,他便一走了之了,难道说,他的离去,跟郭芳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带着疑惑,我仔细聆听着郭芳说起了十年前的事情来。
原来,郭芳的家族在苏城可谓历史悠久,家中是做建材生意的,然而到了她这一代,只有姐妹四人,父母为了让家业继续,就让作为老大的郭芳招上门女婿。
可诡异的事情就在她找到未婚夫后发生了。
那一天,郭芳记得很清楚,按照当地传统,她与未婚夫举办了盛大的订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