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的,只带了随行的侍卫,又没有带兵前来,真要双方对上了,他们毫无优势。
君律的身体累得很,躺到床上就一动不想再动,偏偏脑子里又是闹哄哄的,各种想法来来去去,闹得他根本睡不着。
“你怎么还不睡?等世伯回来了,你想休息只怕都不行了。”昨夜他好歹睡了小半夜,君律几乎是一夜未眠,姜源见他睁着眼睛望着床帐,就低声催了句,“要不我去外面,就不打搅你了。”
谁知君律转过身来,幽然道:“我睡不着,你过来陪我躺会儿。”
姜源愣了愣,诧异道:“有我陪着你就能睡着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本事。”他话是这样说,却是没有再往门外走了,而是转过身,走到了床榻边上。
君律把自己挪到了床铺靠里的位置,指着外面的空位道:“站着干嘛?还不上来?”
姜源按捺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笑过方弯腰脱了靴子,和衣在君律身旁躺下了:“小朋友,现在可以乖乖闭上眼睛了吗?”真是的,君律这是哪里不对了,以前从没见过他这么黏人。
姜源不知道,君律的自责之情是在见到易州的实情后加深的。
以前君律还可以安慰自己,易州地动的人员伤亡不算太大,他的身份又的确不方便提前说出易州会发生地动这样的事,这才选择了闭口不言,谁曾想到……
易州的这场地动并不简单,而且是典型的人祸大于天灾。很多人没有直接死于地动,却死于后来的饥荒和瘟疫,这是原来的君律不知道的,也是现在让他感到极度不安的。
身边多了个熟悉的心跳和气息,君律莫名感到安心了不少,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姜源一眼,缓缓合上了眼睛。
“你还真是小朋友呀?睡觉还得有人陪你哄你?”姜源睡意全无,哪里躺得住,他侧过身,微微撑起身体,带着些许的好奇和宠溺打量起了君律的睡颜。
只看脸的话,君律脸上真的还有未脱的稚气,可他醒着的时候,眼神太过清明深邃,那不是孩子会有的,再加上个子也不算低,很容易就会让人忽略他的实际年龄。
可一旦睡着了,没有眼神和表情的加成,君律看起来就很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少年了。
姜源以前从没机会看到君律的睡颜,今天意外看到了,竟然还觉得很可爱。他轻轻伸出手,先是在君律微微鼓起的腮帮子上戳了戳,见君律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又在他鼻头和额头上点了点。
君律还是没有醒,只是嘴里意义不明地小声咕哝了句什么,估计是不满意姜源打搅他睡觉。
姜源一时玩得兴起,也不理会君律微弱地反抗,只是他刚俯下身去,君律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姜源仔细想了想,他其实也没打算要做什么,就是君律睁眼的时机不太对,两人的唇角几乎是擦着过去的。
“你醒了?”姜源的话里透出莫名的遗憾,尽管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遗憾什么。
君律无奈地睁大眼睛,语调全无起伏地道:“我是不是打搅你的雅兴了?”姜源还是小孩子吗,没事在他脸上戳戳戳,他能睡着才是有鬼了,刚刚要是他不睁开眼,天知道他还想做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姜源很难得地语塞了,他该怎么向君律解释自己的行为呢。
踌躇须臾,姜源小声道:“我就是突然发现,你长得还蛮可爱的。”
“然后呢?”君律面无表情地道,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姜源了。
姜源沉默了,估计也是在想,什么样的理由更能让君律感到信服。
然而没等姜源开口,君律突然抬起手来,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拉。
姜源原就是单手撑着身体,毫无准备地被君律这么一拉,直接就扑到了他的身上。
就在姜源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唇被人吻住了。
这是个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姜源还没有回过神来,君律就松开勾住他的手了。
“你、你干嘛?”姜源惊呆了好半天,最后磕磕巴巴地问道。
君律皱了皱眉,不解道:“这不是该我问你的吗?”要是他当时没有醒,姜源不就亲下去了。
姜源目瞪口呆,良久无语,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意思了,他没有好不好。
不过……
君律的唇好软,亲上去好舒服,他有一种想再试一试的冲动。
反正君律都误会他了,干脆就误会到底好了,他也免得担个虚名。
看到姜源一脸呆滞的表情,君律暗道不好,难道是他想错了,姜源并不是那样想的。
君律正要开口解释,就见姜源重新扑了回来,用力吻了上来。
“唔……”遗憾的是,由于两个人的默契度不够,来了个惨烈的唇齿相接。
“你到底会不会呀?”姜源是安康长公主的独生子,难道王府没有几个漂亮小丫鬟伺候他。
谁知姜源理直气壮地道:“我又没有亲过别人,不会不是很正常么?”
君律闻言一愣,不等他开口姜源又道:“难道你会?你以前亲过谁?快点如实交代?”
“我们……为什么会谈到这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