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慕姝来,所为何事?”
秦泽煜看完孩子,就来探望洛清清。
洛清清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洗澡了,就岭南这高温潮湿的天气,她觉得自己就像腌渍了好几年的咸鱼。
从里都透着一股怪味儿。
洛清清固执地坚守着她的原则,除了贴身侍婢,她不愿见任何人,即便是李慕姝的到访,也未能打破这份坚持。
而秦泽煜,只能无奈地站在窗外,望着那扇隔开他们的门扉。
他虽有着洁癖,但对洛清清的爱意深重,不会因此而有所嫌弃。
然而,洛清清却不愿给他任何一丝可能产生嫌隙的机会,于是,他们选择了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隔窗而谈,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她听闻我顺利生下儿子,特来道贺。”
洛清清的声音透过窗棂,带着几分笑意传来。
秦泽煜闻言,心中却生出一丝微妙的感觉。
他注意到,李慕姝对这个王妃,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亲近与喜爱,那眼神中的光芒,让他这个作为丈夫的人都感到几分嫉妒。
他暗自思量,妻子太过出色,果然容易引来旁人的觊觎,不仅男人如此,就连女子也不例外。
除了李慕姝,还有那个方王妃,每次来访,眼中似乎只有洛清清一人。
秦泽煜虽非自恋之人,但他的容貌、才学、地位,无一不是让人倾慕的资本。
那些女子,如蒋锦鑫、赵清婉等,都曾对他一见倾心,极尽讨好之能事。
这在他看来,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李慕姝与方王妃的态度,却让他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她们似乎对他这个郡王视而不见,却对洛清清口口声声唤着“清清阿姐”。
秦泽煜心中的醋意悄然升起,他忍不住问道:“贺喜?那贺礼呢?我怎不见踪影?”
洛清清闻言,忍俊不禁,她深知秦泽煜的性情,于是笑道:“阿姝自然是备了厚礼的。”
说着,她示意木云将一份礼物呈至窗前。
秦泽煜接过那礼物,只见是一块他从未见过的白色物质,散发着淡淡的乳香。
“这是何物?”他好奇地问道。
洛清清解释道:“此乃乳胶,源自橡胶树之天然乳液,其用途极为广泛。”
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乳胶的种种用途,从轮胎到密封环,再到活塞等,无一不彰显着这种物质的神奇与重要。
秦泽煜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想起来了,或可用这乳胶做一种新东西。”洛清清轻声说道。
她心中已有一个大胆的构想——用乳胶制作一种超大号的“孔明灯”,或许能够在某些时候派上大用场。
这个想法让她激动不已,她相信只要有了原材料和想法,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秦泽煜闻言,亦是信心满满。
他挥手示意木云将乳胶带走,并决定让李慕姝多搜集一些这种珍贵的物质。
他虽不懂乳胶的具体用途,但他相信洛清清的智慧与能力。
她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与收获。
“对了,”秦泽煜忽地想起一事,“我想让洛铎逾前往宝船厂任职。”
宝船厂是洛清清商业帝国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她自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
而洛铎逾作为经商奇才,正是管理宝船厂的不二人选。
洛清清点头应允,她心中已有了盘算——让洛铎逾乘坐宝船前往海上开辟一条新的“丝绸之路”,将郡王府的商业版图拓展至更广阔的海域。
然而,洛清清也清楚郡王府与南疆豪族之间的微妙关系。
她知道宝船厂内定有豪族势力的渗透与监视,因此她决定让洛铎逾前去坐镇以防万一。
“要不,我还是见见他吧!”洛清清说道。
她深知秦泽煜对她的深情与宠爱,也明白他提拔洛铎逾或许带有几分个人情感的因素在内。
但她更希望郡王府能够因为洛铎逾的才华与能力而更加强大与稳固。
因此她决定亲自见一见这位即将成为宝船厂新掌舵人的年轻才俊。
秦泽煜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为洛清清的决定感到欣慰与自豪,又为她对自己的疏远而感到一丝失落与醋意。
他明白洛清清的心意与考量,也知道自己无法强求她做出任何改变。
“女为悦己者容,”洛清清温柔地看向窗外的秦泽煜,“在我心中阿煜永远是最重要的人。
我之所以不愿见你并非因为嫌弃或厌恶而是因为我想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给你。”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而柔和让秦泽煜心中的醋意瞬间消散无踪。
“李慕姝也好洛铎逾也罢都只是外人而已。”洛清清继续说道,“他们的看法与态度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只在乎你的感受与想法。”
秦泽煜听到“最重要的人”几个字,眼角都带着笑。
聪明如他,也从洛清清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李慕姝等人,都跟他秦泽煜无法相提并论!
好吧,看在清清这么喜欢我的份儿上,我就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