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一些?
四皇子来到岭南后,总是做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还时不时地犯个蠢,仿佛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
可他也是人啊,他也有心。
受了伤,被至亲抛弃了,他也会疼。
刚刚经历了王妃的重病,又吃了酒,四皇子便有些控制不住。
他被父皇舍弃被流放到这偏远之地心中怎能没有怨言?
只是他选择了用笑容来掩饰内心的痛苦罢了。
洛清清看着四皇子那略显落寞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同情。
“历代皇室之中,何曾有皇子被贬至岭南就藩?而我,却成了这史无前例的例外!你被流放南疆,你我可谓是难兄难弟……”
四皇子醉意朦胧,暂且忘却了对秦泽煜的敬畏与不满,竟与他勾肩搭背,举止间透露出一种难得的亲近。
秦泽煜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微微侧首,锐利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空气,直刺向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
然而,即便心中万般不愿,秦泽煜也未将四皇子推开,他从对方的醉言中捕捉到了一丝孤独与无助。
两人之间的氛围微妙而复杂,洛清清与方王妃在一旁目睹此景,心中皆感尴尬。
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洛清清轻启朱唇,笑语盈盈道:“世人皆道五岭是天堑,但古有愚公移山之志,我辈亦能效仿古人,将这山岭化为坦途!”
她的言语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仿佛已胸有成竹。
洛清清此言非虚,她知道历史上有位岭南出身的官员,因深知五岭之困,便毅然决然地开凿禺岭,为中原与岭南之间开辟了一条新的陆路。
也正是多了陆路,到了宋代,朝廷开始大力开拓岭南。
明清时,岭南不再是人人畏惧的蛮荒之地。
虽然还是不如江南富庶,不如中原繁华,却也有了崛起的势头。
洛清清已经弄出了炸药,她比那位岭南的官员更具优势!
或许,她能更快地打通禺岭,开拓一条更便捷的道路。
若是弄得好了,还能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当下的世人只知道岭南有五岭做屏障,想要通过,只能走沿海。
朝廷若是真的防备秦泽煜,也会加大海边的防卫。
洛清清偷偷开凿了陆路呢?
是不是可以让秦泽煜在关键时刻,成为一支从天而降的“奇兵”?
洛清清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她的眼中也迸发出灼灼的亮光。
她心中已勾勒出一幅宏伟蓝图,欲借禺岭之便,暗度陈仓,为秦泽煜的崛起铺平道路。
秦泽煜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洛清清,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中闪烁的智慧之光。
心中暗自赞叹:哦豁,我家清清又要搞一出大事了!
四皇子虽深知洛清清的非凡之处,却未曾如秦泽煜那般,对她抱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赖。
随着酒意渐浓,理智的防线在他心中悄然瓦解,酒精的迷雾笼罩了他那本就略显混沌的思绪。
听闻洛清清的话语,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侄儿媳妇,你的能耐,我自然知晓。”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海上筑桥,屹立不倒,此等壮举,世所罕见。
然而,五岭之地,山川连绵,人力所及,岂是朝夕可成?
你提那愚公移山,不过是愚人之见,我虽不才,却也知那是虚妄之谈。”
言罢,他放声大笑,对洛清清的计划充满了轻蔑。
秦泽煜的目光再次如寒冰般射向四皇子,心中暗自摇头,对这个愚钝的叔叔感到无奈。
方王妃的嘴角抽呀抽,王爷,您怎么就不知道汲取教训?
虽然方王妃也觉得洛清清的计划,有点儿像天方夜谭。
但,她不会直接说出来啊。
更不会像自家铁憨憨这般大肆嘲笑。
难道王爷就不怕清清阿姐再来一句,“殿下,要不要跟我赌一赌”?
方王妃正想着呢,就听到洛清清开口了:“四皇子殿下,您觉得我做不到?好呀,要不,咱们再赌一次?”
方王妃:……就知道会这样。
而四皇子呢,用力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
赌?
赌什么?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大脑反应愈发迟钝了。
“您觉得我无法打通禺岭,而我认为,我可以!”
“所以,咱们再赌一次吧。还是以三个月为期限,如何?”
洛清清伸出了三根手指头,对着四皇子晃了晃。
三个月?
打通禺岭?
根本不可能!
四皇子用力晃了晃脑袋,总算有了些许清醒。
他下意识的就想开口,但看到洛清清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自家王妃那一脸的生无可恋,四皇子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王爷,打赌什么的,不过是小事!”
方王妃到底心疼自家夫君,不忍他继续犯蠢。
她对着四皇子眨眨眼。
四皇子瞬间领悟:“对!是小事!”
而在他们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