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洛清清唤来木云等人,协助陆家的仆人将行李一一搬入屋内。
陈雯秀则返回屋中,换上一件浅色衣裳,头上也点缀了金簪,略作打扮。
洛清清手持一支碧玉簪子走进屋内,轻轻插在陈雯秀的发髻上,又随手为她戴上了一支金步摇。
陈雯秀轻抚发上的金步摇,微微皱眉道:“这未免太过华贵了。”
洛清清仔细打量了一番,摇头道:“外祖母在此,你若是太过朴素,反而不合礼数。这样华贵一些,方显尊重。”
陈雯秀摸了摸头上的金步摇,浅笑道:“倒是我疏忽了,多亏你提醒。”
洛清清垂下眼眸,轻声说:“娘亲一心向佛,自然无暇顾及这些。有儿媳在,自会提醒您。”
说罢,她又从衣橱中取出一件天蓝色褙子,上面绣着几朵牡丹花,端庄大气。
洛清清让陈雯秀换上这件褙子,待她穿好后,才满意地点头道:“这样才对。”
陆锦润与陆和泰两兄弟在来的路上就听到不少清煜宫的消息,心中满是好奇,遂决定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洛清清见状,便吩咐洛一陪同他们前往镇上,并道:“既然两位表哥也欲往镇上,那便待到夜幕降临再归来吧。”
洛一点点头,随即领着二人踏上了前往镇上的路途。
陆锦润与陆和泰现在在在国子监求学,此次是特地请假陪同陆老夫人前来南疆。
当前的国子监流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理念,所以夫子很爽快的准了两人的假。
他们原本以为,表妹一家在南疆的生活定是艰苦异常,或许只能住在简陋的茅屋中,以粗粮野菜度日。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感意外,仿佛置身于一处人间仙境。
这份意外,让陆锦润与陆和泰愈发好奇,于是他们向洛一打听秦泽煜的下落。
洛一却只是淡淡地回应,让他们去问洛清清。
三人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了清煜宫的门前。
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他们惊叹不已。“这竟是你们置办的产业?”
陆和泰惊叹道。
洛一却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是主子们凭借实力强抢而来的产业。在南疆,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一切都有可能。”
陆锦润与陆和泰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
洛一却只是咧嘴一笑,继续道:“两位少爷,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在这里,以理服人那一套根本行不通。我们小姐的武功越发厉害,就连云峰少爷也能轻松打败好几个大汉。”
陆家世代经商,到陆锦润父亲这一代才开始涉及官场,对于这样的生活方式自然感到新奇。
陆锦润更是低声自语道:“听闻云峰从小便喜爱读书,年纪轻轻便能成为小郡王的伴读之一,除了他的刻苦努力之外,更是因为他的聪颖过人。三岁便能背诵千字文,古诗也能信手拈来。”
然而,想不到秦云峰从书生变为武生,陆锦润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唏嘘。
洛一也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是主子的话,我们恐怕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洛一从心底钦佩洛清清,他知道,正是有了洛清清的存在,秦家人才能在这片土地上安然无恙地生活下去。
三人继续前行,洛一迅速引领着陆锦润和陆和泰来到了练武场,只见秦云逸等几个孩子正在刻苦地练习武艺。
他们的师父天一,对他们的训练毫不留情,严格至极。
秦云逸,年仅五岁,此刻正咬紧牙关,在梅花桩上艰难地扎着马步,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他稚嫩的脸庞滑落。
他一边按照天一师父的指示移动,一边大声地喊着“嗨、哈”,声音中透露出坚韧与不屈。
陆锦润和陆和泰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撼。
他们惊讶于秦云逸如此年纪便能如此刻苦努力,更对洛清清一家子的坚韧与毅力感到敬佩。
陆锦润忍不住向梅花桩上的秦云逸喊道:“小家伙歇一会儿吧!”
秦云逸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尽管眼中还闪烁着泪光。
他向两位表哥挥手,表示稍后再聊,然后继续投入到艰苦的训练中。
天一师父瞥了一眼新来的客人,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继续专心教导孩子们。
与此同时,洛清清忙着安排陆老夫人的休息。
她深知这一路奔波对老人家来说十分辛苦,因此先让陆老夫人洗漱后躺下休息。
陆老夫人躺在床上,露出疲惫的神态,她打了个哈欠,表示要好好睡一觉,中午不用叫她吃饭。
陆婷婷和陆大夫人看着陆老夫人的疲惫模样,心中满是担忧。
陆婷婷心疼地皱着眉头,轻声问道:“祖母,您的头还疼吗?”
陆老夫人微微蹙眉,好像已经陷入了沉睡,但睡梦中似乎也不太安稳,眉头紧锁,仿佛在忍受着疼痛。
陆大夫人道:“自从母亲得知你们在京城的遭遇,她的身体便日渐衰弱,每日只能卧榻休养。
那些日子里,她的头疼如同顽疾,三天两头地发作,让她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