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千金小姐,怎么可以和那些大男人挤在一张坑上呢。
看着她那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小脸,一个八字胡官差色眯眯的笑道:“嫌这里脏,要不要跟我去楼上?”
他的形容极其猥琐,眼里的色欲像是把秦梦荷剥光了一般。
秦梦荷吓得花容失色,跌跌撞撞地躲到秦泽煜身边。
秦泽煜虽然没有动,但目光分明凌厉了许多。
“去楼上得多少钱?”孙氏闻言,连忙问道。
八字胡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再多钱也没地儿!”
“都老老实实给我呆在这儿,谁若动了什么歪心思,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一听这话,孙氏差点没吐血。
她不明白,她堂堂孙家嫡女怎么就比不上秦梦荷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了呢?
这八字胡可真是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
洛清清使银子找刀疤脸胡差爷另外要了一间大通铺,楼上就不用想了,那是给官差们住的。
他们能单独住一间,不跟其他人挤在一起就很好了,既方便又安全。
驿站对于这种流放的犯人收起钱来毫不手软。
就这么一个又破又旧的大通铺,花了他们二两银子。
大通铺上铺满了散发着一股子霉味的稻草和茅草,灰尘污垢混合着稻草,洛清清用手指插进稻草里,半个手掌都黑了。
上面凌乱地堆放着几床被子。
被子脏兮兮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阴冷潮湿,硬梆梆的,一点也不松软,看得出来来里面的填充物也不是棉花。
洛清清拿出个面巾捂住嘴巴,冲其他人喊道:“你们先往旁边站站。”
周嬷嬷去外面借了一把笤帚进来:“小小姐,让我来整理。”
邢大海抢过笤帚道:“你到一边呆着去,凑什么热闹,这种活儿用不上你。”
洛清清:……
这把狗粮吃的好撑。
看见邢大海要打扫床铺,洛清清拿出一块灰色的毛巾递给他。
“邢叔,用这个把口鼻给遮住,这个灰尘说不定有毒。”
邢大海应了一声接过来蒙住脸。
将潮湿的被子放在一旁,茅草全部都翻出来放在地上。
秦云峰和秦二叔又去外面寻了一些新的茅草垫在底上。
洛清清转身出去马车上翻包袱,从空间中拿出几床垫棉,喊周嬷嬷抱进去,
“用这个垫在茅草上面,这些被子太潮湿了,大冬天盖这些被子反而受寒。用咱们的披风当被子,再去找小二买点木炭取暖吧。”
虽然费银子,但大冬天的在流放路上生病更加麻烦。
秦二婶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钱一股脑儿都塞给洛清清:“孩子,以后由你来当家做主,银钱全都由你收着。”
“这恐怕不妥,有这么多长辈在,这个家怎么能由我来做主呢?二婶,这些银子你自己留着吧。”洛清清急忙推辞道。
“留什么留,这一路上都是你在操心,二婶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要没你早就散了,辛苦你当家做主了。”
洛清清求助地望向秦泽煜,秦泽煜却道:“我们都相信你,这个家就由你来当。”
秦云峰和秦二叔点点头,接着把身上仅有的财物也都交给洛清清。
秦云逸的小脑袋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对,让三嫂当家有饭吃。
秦梦瑶把珍珠再次拿出来硬塞到洛清清手中,她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三嫂,我们这个家就全靠你了。我脑子笨,没什么本事,但我力气大,要干什么活,你尽管吩咐。”
洛清清:……
咱不过就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弱女子,怎么就成一家之主,家里的顶梁柱了?
洛清清无奈地道:“那好吧,我来收着,你们要买什么跟我说。”
洛清清把所有的财物都收进空间,外面只留了两吊铜钱和几两碎银子。
拿了一角碎银让秦云峰找小二,让他拿些精细的马料过来喂马。
打扫好床铺,秦梦瑶把秦泽煜抱到床上休息,秦二婶把小女儿放在秦泽煜身边,嘱咐秦云逸照看好妹妹。
大家去驿站大厅排队领窝窝头,只有窝窝头没有别的吃食,黑乎乎硬梆梆的窝窝头拿在手里跟石头差不多。
洛清清没有去排队,她跑出去找小二,给了小二一串铜钱。
“小二哥,麻烦让我用一下你们的厨房。”
“夫人,需要什么菜我们置办,你这一百个大钱买不到东西。”小二提着用绳子穿起来的铜钱道:“要不我给你们煮个黄瓜汤吧。”
“行,再给我们打两个鸡蛋进去。”洛清清又从兜里摸出二十个铜板,“麻烦小二哥了。”
“成。”掂了掂手里的铜板,小二眉眉开眼笑地转身去厨房。
光一个汤菜就要这么多铜钱,这一路上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子。
所幸空间里的宝贝多,等远离京都就可以躲着吃喝了。
不过到了流放地,用银子的地方更多,不能这么坐吃山空下去还是要想办法赚钱。
手头宽裕的家族都使钱银跟官差要了一间单独的大通铺。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