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圣诞节了呢……”
纪雅希看着她,眼圈红红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依旧向上扬了扬唇角,轻声道:“很快的,再等一等妈妈……”
唐筝也随之走过来,说:“妙妙有点想你了,所以我带着她过来看看你。”
纪雅希勾了勾唇,什么都没说。
她现在没人帮忙的话,基本上动不了,只有双手还算是自由的。此时也没有打针,所以伸手摸摸妙妙的小脸,道:“这几天妈妈没空照顾你,你要听阿姨的话,不要哭闹,知道吗?”
妙妙点点头,然后说:“那我今天不想走了,想留在这儿和妈妈一起!”
唐阿姨固然很好,但是,再好的阿姨,也比不上自己的妈妈。
纪雅希看着她一脸期待,就没忍心拒绝:“那好,你要听话。”
妙妙将下巴搭在病床上,一脸可可爱爱的小表情:“知道啦!”
她们母女聊起了天,厉御风则站起身来,到吸烟室里,给自己点了支烟。
唐筝随之跟了进去:“我想见一见厉北行!”
厉御风愣了下:“看他干什么?”
唐筝沉默了会儿,才说:“送他上路!”
她答应过纪雅希的事情,当然要不顾一切做到。
而且,她现在一定要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不能闲下来。一旦闲下来,人就会忍不住多想,唐筝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和自己。
厉御风吸了口烟,道:“你随便吧!”
厉北行暂时没有被送进监狱,而是被厉御风秘密关在一家疯人院里。
进监狱需要的手续很复杂,最起码要验明正身,但是关进疯人院,步骤就简单多了。而且,疯人院一点都不比监狱舒服。
尤其厉北行,作为重点关照对象,他的手上脚上,都被铁链子锁住,住的房间也没有窗子,杜绝了他越狱的可能性。
如果厉御风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将厉北行一直关到死!
还是那句话:厉北行在法律意义上,早就已经死在那场车祸里。现在他即便是死在疯人院里,也会被当成一具无名尸体,随便找个地方处理一下。
唐筝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看着佩戴手铐脚镣的厉北行,被人押解过来,按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厉北行身上只穿着件肮脏得有些不成样子的白色绒线衫,脸上还带着几处青肿,是厉御风指使人干的。
他不想让厉北行好过,厉北行便生不如死。
只是到现在,厉北行的眼神里都带着彻骨的恨意,冷冷逼视着唐筝。
绑架年年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失败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撼动厉御风的地位——
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此时,厉北行还不愿意承认而已!
承认自己的失败,是件很难的事情。
“瞪着我干什么?”
唐筝看着他,冷冷一嗤:“作为一个失败者,现在你是不是只能这样瞪着我,来表达你自己的无能和愤怒?”
厉北行问:“厉御风呢?”
“他来跟我来,都是一样的!”
唐筝说完,嗤笑一声:“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对你印象还算不错:年轻的贵公子,低调又很温和……”
这是实话!
唐筝最初时,最讨厌的是厉南浔,对厉北行的印象反而不错。
没想到,厉北行的所作所为,才最能刷新她的三观。他向唐筝,向所有人生动诠释了一个道理:会咬人的狗不叫!
唐筝继续道:“要是你能够一直安分守己的话,其实也可以过得很幸福,在合适的年纪里,跟合适的人结婚……”
厉北行咬牙打断她:“用不着你来嘲讽我!”
唐筝嗤笑:“你现在,还用得着我嘲讽吗?厉北行,你是我见过最最失败的人,你有女儿,可是你从来不敢让她堂而皇之的叫你一声爸爸;爷爷很疼你,最后却也死在了你的手里。你嫉妒厉御风,迫不及待的想要取而代之,可是,他的金钱和事业,你统统抢不走——甚至你喜欢的女人,由始至终,都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纪雅希这个名字,一直都是厉北行心里一个深深的执念。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纪雅希的样子,那时候是在厉家,他和妹妹刚刚被接过来不久,和周围的人事格格不入。
纪雅希跟着哥哥纪圣泽一起来厉家,来找厉御风玩儿。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她身上穿着条白色公主裙,背上还有一对毛茸茸的翅膀作为装饰,像是一个小天使一般。
她跟在厉御风和纪圣泽的后头,一会儿叫哥哥,一会儿叫御风哥哥——
天真单纯,又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娇憨!
转过头看到他,略带疑惑的问哥哥:“他是谁啊?”
她经常在厉家走动,跟厉御风年纪相仿的那些表兄弟表姐妹,她都见过,并且也算是熟悉,但是她唯独没见过厉北行。
纪圣泽没有回答她,而是握住她的手腕,迅速将她带离了厉北行的视线……
厉北行想到这些往事,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唐筝说的没有错:纪雅希始终都爱着那个男人,哪怕她已经生下了自己的女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