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惠然一走,永乐居一下子清净了,玲珑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众人会意,该干嘛干嘛去了。
玲珑重重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家姑娘回来的及时,要不然岂不是坐实了外面的传言?
不过她又很好奇,姑娘与辰王殿下真的私定终身了吗?那睿王殿下算什么?
霍夫人本想安抚霍云卿两句,可她突然发现霍云卿的脸色十分苍白,与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她截然不同。
她急忙踏上台阶,伸手就要去探她的额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身子不舒服吗?”
霍云卿额上都是密汗,生怕弄脏了她,便下意识的躲开了,“女儿没事,母亲不必忧心。”
霍夫人的手落了个空,她身子一僵,尴尬的笑了笑,往后退了两步,可她忘了自己本就站在台阶边缘,这一退就踩空了,整个身子往后摔。
“小心!”霍云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霍夫人没有摔下去,不过霍云卿动作过大,背上的伤生生撕扯着,她闻到了血腥味,想来是伤口裂开了。
“云卿,你怎么出汗了?”霍夫人好险站稳了,看到霍云卿脸上直冒汗,担忧的问了声。
“没事。”霍云卿脸色惨白,只觉快要撑不住了,于是对霍夫人说道:“母亲,女儿累了,您请回吧。”
霍夫人难掩失落,“那娘先回去了,你早点睡,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让玲珑去传府医。”
“女儿知道。”
霍夫人艰难转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
霍夫人前脚刚踏出永乐居,霍云卿便软倒在地,玲珑被吓了一跳,惊呼着冲了过去。
“姑娘这是怎么了!”玲珑想把霍云卿抱起来,掌心却突然感觉到一股黏腻,她惊恐的看向自己的手,发现掌心早已被染红,“姑娘受伤了?奴婢这就去请府医!”
“不能去!”霍云卿拽住了玲珑的手,虚弱的叮嘱她:“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屋里有药,你帮我上药就好。”
“可是……”玲珑心疼的都快要哭了,她手上都是血,想也知道他们家姑娘的伤势有多重!
永乐居的人都是信得过的,玲珑喊来几名侍女,一起扶着霍云卿进了屋,当她们褪下霍云卿身上的衣衫,看到她背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时,都是捂住了嘴,以防自己叫出声来。
玲珑早已泪流满面,“姑娘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如今她不好奇他们家姑娘和辰王殿下是什么关系了,想来这几日是在辰王府养伤,并非传言般与辰王殿下私定终身了。
她就说嘛,他们家姑娘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玲珑一边抹眼泪,一边给霍云卿小心翼翼的上药,她手里的药膏也是辰王府送来的,玲珑大概明白了他们家姑娘的心意。
虽然没有私定终身,但他们家姑娘对辰王殿下是不一样的,姑娘信任辰王殿下,那辰王殿下便是值得信任的。
“姑娘,疼吗?”
霍云卿趴在床榻上,挤出笑来:“擦药是不疼的,但你的眼泪落在伤口上当真疼得很。”
玲珑闻言连忙抹掉眼泪,不敢再哭了。
换了药,玲珑又帮她擦了擦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而后抱着她换下来的脏衣说道:“姑娘,这上面都染血了,要不然直接扔了吧,奴婢看着也不合身。”
“别。”霍云卿急忙叫住了玲珑,她脸颊微红,迟疑着说:“你帮我洗干净吧,然后改一改。”
“啊?”玲珑不解,这身衣衫有什么特别的吗?他们家姑娘有那么多衣衫,还差这一套?
霍云卿清了清嗓子,“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哦,奴婢遵命。”玲珑虽然不懂,但姑娘吩咐的她一定照办。
——
永兴帝突然病了,汪公公亲自到辰王府请皇嫡子入宫面圣。
林夏领着汪公公直接进了萧北乾的寝卧。
“汪公公,陛下情况如何?”
汪公公进屋的时候,萧北乾正在穿衣,汪公公先是看了一圈,像是在确认什么,而后才笑着回话:“殿下请放心,陛下没什么大碍,就是十分想念殿下,非要见您不可。”
萧北乾披上外袍,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御医怎么说的?究竟是什么病?”
“老奴不知,老奴来得匆忙,御医都还没给陛下诊脉。”
“那快走吧。”萧北乾没有多问。
永兴帝住在养心殿,寝宫内人不多,除了两名御医之外,就是平日里在他身边伺候的人,这场病似乎并没有惊扰到后宫嫔妃。
萧北乾心中了然,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儿免礼,快赐座。”永兴帝靠坐在床榻上,虚弱的喘息着,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萧北乾入座后,看向候在一旁的两名御医,“父皇的病情如何?”
“回辰王殿下的话,陛下近日睡得不好,加上忧心过重,才会心律不齐,只需好好休养便可。”
永兴帝甩甩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朕与皇儿说说话。”
汪公公应了声是,领着御医和其他宫人退下了。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