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不好了,玲珑要被打死了!”
清晨,霍云卿被吵醒,听到玲珑二字,她立即清醒过来,外衣都来不及穿上就冲了出去。
“春儿?”帐篷外是霍惠然的贴身侍女,她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给她挖的一个坑,可事关玲珑,就算是坑她也得往里跳。
“大姑娘,玲珑冲撞了溧阳郡主的马,害的溧阳郡主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郡主大怒,命人将玲珑乱棍打死,我家姑娘劝不住郡主,让奴婢赶紧来找大姑娘。”
“人在哪儿?前面带路!”
霍云卿一听玲珑有性命之忧,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春儿连忙带着霍云卿赶往现场,只见溧阳郡主骑在马背上,高高在上的欣赏着棍棒落在玲珑身上的画面,她顿时瞠目欲裂,大声呵斥:“住手!”
两名侍卫闻言停下了动作,侧目看向霍云卿。
“姐姐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霍惠然迎了上来,忧心忡忡的低声劝她:“惠然知晓姐姐心疼玲珑,可郡主身份高贵,姐姐切不可冲动行事。”
“挑拨离间的东西,滚!”霍云卿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眼神锋利如刃,霍惠然被她吓得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霍云卿不屑冷哼,看也没看溧阳郡主,径自朝玲珑走去。
玲珑蜷缩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她伤势极重,虚弱的朝霍云卿解释:“姑娘,奴婢没有冲撞溧阳郡主,是郡主的马奔向了奴婢。”
霍云卿眼眶一红,轻声安抚她:“我知道,没事了。”
“姑娘……”玲珑哭了,她自责不已,“是奴婢连累了您。”
“胡说什么!”霍云卿挤出笑来,柔声道:“你只管好好养伤,剩下的交给我。”
玲珑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她虚弱的点了点头,昏昏欲睡。
昨日玲珑还活蹦乱跳的,今日就变成了这样,霍云卿心中怒火燃烧,眼神凶狠的看向溧阳郡主。
溧阳郡主被吓了一跳,她的马似乎也受了惊,发出短暂的嘶鸣声。
霍云卿穿着单薄,一张脸被冻得通红,却让人望而生畏。
“霍云卿,你怎敢用这种眼神看本郡主?”溧阳郡主拽紧了缰绳,强装镇定的朝她扬起了下巴。
“敢问郡主,臣女的侍女究竟犯了什么罪,郡主竟要打死她?还是说郡主贵为皇亲贵胄,便可以滥杀无辜!”
霍云卿这顶草菅人命的帽子扣的重,饶是溧阳郡主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我……”
“姐姐。”霍惠然上前两步,适时开口:“玲珑冲撞了郡主的马,使得马儿受惊,差点将郡主甩下去,郡主也是一时气愤才会重罚玲珑,好在玲珑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不如姐姐先带玲珑下去治伤吧?”
“皮肉伤?”霍云卿怒极反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玲珑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此事我霍云卿绝不善罢甘休!”
“霍云卿!”溧阳郡主恼怒不已:“你是要为一个贱婢与本郡主作对吗?”
霍云卿冷笑:“那又如何!”
“你!放肆!”
“大清早的,吵得本王头疼。”
溧阳郡主话音刚落,萧北乾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霍云卿循声看去,见到他的瞬间只觉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萧北乾看她穿着白色里衣,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溧阳郡主见是辰王殿下,连忙翻身下马,恭顺的行礼问安。
霍云卿眼眶通红,朝萧北乾徐徐行礼:“还请殿下垂怜,能否请御医为玲珑治伤。”
“不行!”不等萧北乾说话,溧阳郡主便抢先道:“她只是区区婢女,怎能劳烦御医救治?”
霍云卿没有去看溧阳郡主,依旧用无助的眼神望着萧北乾。
萧北乾面色平静的吩咐林夏:“带她去找御医。”他的语气很淡,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夏弯腰将玲珑打横抱起,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溧阳郡主心有不甘,说道:“辰王殿下怎可让御医为婢女诊治?岂非作践了御医?”
萧北乾轻描淡写的瞥了她一眼,“溧阳郡主是在指责本王行事草率吗?”
“溧阳不敢。”
萧北乾不轻不重的哼了声,而后淡声询问:“究竟所为何事,值得溧阳郡主如此大动干戈?”
霍惠然迫不及待的表现自己,说道:“回辰王殿下的话,此事因玲珑而起,是玲珑冲撞了……”
“霍二姑娘。”岂料萧北乾神色不耐的打断了她,不留情面的直言:“本王没有问你。”
霍惠然尴尬的涨红了脸,只能退至一旁。
“都是那贱婢的错。”溧阳郡主绘声绘色的说道:“臣女在此处骑马,那贱婢突然出现惊了马儿,害得臣女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她分明是故意的,也不知受了谁的指使,殿下,您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
“哦?是这样吗?”萧北乾的视线落在霍云卿身上,显然是在问她。
霍云卿摇了摇头:“臣女来的时候玲珑已经在受罚,但玲珑说了,她并没有冲撞溧阳郡主的马,而是溧阳郡主的马无缘无故朝她奔来。”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