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子真是转的灵光。不愧这么多年没人发现他的真面目。
众人的目光又齐齐看向赵念念,
赵念念狠狠拧了一把大腿上的肉,泪水犹如两条小溪顺着脸颊流淌。
“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跟保国离婚。两个孩子你嫌累赘,跟我商量说卖了,我不同意,你就撺掇我跟保国离婚。现在你们又拿大嫂的钱给老四娶媳妇。你们当父母的怎么能这样?”
不就是演吗?她也会。
看着众人质问的眼神看向周振军,赵念念心里高兴。
周振军还没发作,一旁的周老太气的一嗓门喊道,
“贱货,你瞎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说过把孩子卖了,你再敢瞎说,我撕烂你的嘴。”
周老太目眦欲裂,
赵念念瞧见害怕的捂住嘴,不敢再吱声,只是眼泪默默流着。
村里的李婶儿是个火爆脾气,看不惯就爱怼两句,瞧赵念念哭的可怜。
回怼道,
“老周婆子,以前你不孝敬公婆就算了,没想到你心思还这般歹毒。居然要卖孩子,自己孙女得病也不治,眯下那死人钱,你心里不觉得膈应,小心老大媳妇的爹大晚上从棺材爬出来找你。”
周老太哪能容忍别人对他这般指责,气的浑身发抖。
“别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我们家的事,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哪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
“你这是承认了,大伙可听见了,这样不是东西的事,她都能干出来,还有啥干不出来的。
等一会村长来了可得向村里举报他们卖孩子。各家都把自己家孩子看好了,可不能被这俩人卖了去。”
她这样一说,来看热闹带孩子的都把孩子捂紧了。
赵念念没想到李婶几句话就把事给他们定下了,心里乐开了花。
周老太想要否认,却看了一眼周振军。
周保国回来时,周振军跟她商量把孩子偷偷卖了,反正儿子也瘸着,肯定也找不到。
后来因为结婚就耽搁了。可能他老头跟赵念念说过这事,要不然怎么能说呢。
周振军瞧着众人鄙夷疏远的目光,又瞥见周老太怀疑的眼神,捏的拳头嘎嘎作响。
眼中尽是阴郁,
“李婶子,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我儿媳妇有病,她胡说你也跟着胡说不成,我们要是想卖孩子,何必留到现在。”
“你才有病,我只是情绪不好会打人,可我又不是精神病,你对我说过什么我会不记得,你说保国一个残废都这样了,再带两个孩子更会受累,不如卖了。”
“胡说八道,”
周振军忍无可忍,上前几步抬手就要打赵念念。
赵念念哪能让他打到,跑到人群后边,边跑边喊,
“杀人啦!杀人啦!周振军要杀人灭口了。”
周振军一听气的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就在这时,刘婶儿带着孙支书赶了过来。
听见赵念念的喊声,孙支书喊道,
“都住手,还敢杀人,这要传出去咱们石门村,还有人敢来吗?”
赵念念瞧见孙支书来了,小跑过去,
“孙支书,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周振军要打死我,我要跟他们老周家分家。”
孙支书了解完事情经过,点头道,
“老周,你还有什么说的,这家就分了吧!也不能总因为这事闹一出。”
周振军叹气,低头时眼中全是算计。
“分可以,可他们不能住在我们这院,一天天的竟犯病,搅的家宅不宁。”
“那你想让我们搬去哪住?”
赵念念忍不住开口问,
“爱去哪去哪,反正分家就别在我们这院。”
周振军站直身子,说的坚决。
赵念念眼中冷意,
“好!不在这院住也行,你把保国每月寄回家的三千块钱给我。”
提到钱,周老太眼睛都立起来了,
“没钱,那钱早花了,我们一分没有。”
赵念念看着一家老两口泼皮无赖的嘴脸,忍不住对孙支书说道,
“孙支书,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我要去县城告周家两口虐待军人,还要卖烈士遗孤。”
去县里告状对村里也是有影响的。事情严重了,村里以后的先进荣誉会全都没有。
孙支书自然知道这些影响,立马看着周振军喝道,
“老周,你想坐牢吗?随便哪一条拎出来,都够你在里边待一阵子的。而且你分家直接把他们赶出来,你叫村民怎么看你。”
周振军刚才在气头上,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缓了缓道,
“她说话太气人,把我都气糊涂了。既然孙支书说了,那厢房就归你们的,今年口粮也会分给你们,以后各自吃各的。”
赵念念瞧着他,就这算分家了,想的也太美了。
“我们要周二霞的那间,那本来就是我们的,把保国寄回来的钱给我一千五。这么多乡里乡亲看着,你要不同意我现在就去公安局。”
“你想钱想疯了,还一千五,一百也没有。”
周老太气呼呼的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