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雪指着黑衣人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大多数人撒谎时会眼神闪烁,但有些人为了掩饰,会故意延长眼神接触。而在我指出你撒谎时,你额角冒汗,这是心虚的表现。人在谎言被揭穿时,心理压力增大,肌肉紧绷,伤口自然会因压迫而出血。所以,我猜得没错。”
陈秘书面露讶异,她竟还具备这等洞察力?
周禄寒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他缓缓靠近她,将她拥入怀中,唇瓣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垂,“周太太心中已有答案了?”
夏宁雪眼帘低垂,“我虽然怀疑是张云兰,但并无确凿证据。况且,张云兰对梨花村一无所知,她若要动手,也必是在a城中。”
张云兰对梨花村的隐秘毫不知情,显然无法策划此次袭击。
陈秘书转向周禄寒,“boss,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周禄寒眼中的笑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照老规矩办。”
保镖们随即上前,将那些黑衣人带走,而夏宁雪则站在原地,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周禄寒捕捉到她眼中的锋芒,饶有兴趣地凝视了她许久,指尖轻轻滑过她眼角那抹独特的胎记,“周太太,需要我为你揭开真相吗?”
夏宁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会无偿相助?”
她深知,周禄寒的每一次帮助都伴随着某种条件。
周禄寒的笑容更加灿烂,夏宁雪轻轻拍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解决。”
言罢,她转身步入车内。
回到周公馆,管家见到周禄寒略显狼狈的模样,尤其是那受伤的手背,脸色顿时变得凝重,“少爷,您这是……”
“无妨,小伤而已。”周禄寒的目光追随着已默默上楼的夏宁雪,吩咐管家将医药箱送至房间。
进入房间,夏宁雪刚整理好物品走出卧室,便见周禄寒正欲脱下破损的衬衫,衬衫滑落,露出他健硕的胸膛。
管家适时地将医药箱送入,周禄寒悠然地坐在贵妃椅上,望向夏宁雪,“周太太,为我换药可好?”
管家放下药箱后悄然退出,夏宁雪上前打开药箱,周禄寒却从背后将她轻轻一拉,她失去平衡,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周禄寒,你到底上不上药?”夏宁雪试图挣脱,他却紧紧抱住她,“先让我确认你是否无恙。”
她略显尴尬地回应,“我没事。”
周禄寒轻轻应了声,随即放开了她。
她低头为他处理伤口,揭开纱布时,见他手背上的伤痕似乎难以愈合,不禁蹙眉。
她细心地为他涂抹药膏,即便偶尔下手稍重,他也只是微微皱眉,不发一语。
两人目光再次交汇,夏宁雪轻启朱唇,“明知他们针对的是我,你还与我同乘一车?”
周禄寒依旧凝视着她,“我起初并不知情。”
夏宁雪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周禄寒温柔地笑道,“我以为他们是冲我而来,自然不会让周太太涉险。”
夏宁雪继续为他包扎,心中明了,他之所以换车,是为了保护她,却未料到真正的目标竟是自己。
沉默片刻后,周禄寒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怎么,不打算有所表示吗?”
她头也不抬,“表示什么?”
他缓缓靠近她,“我可是差点丢了性命。”
夏宁雪放下药瓶,轻声笑道,“我又没让你这么做。”
他大笑起来,胸膛随之起伏,“周太太真是铁石心肠。”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陈秘书得到允许后步入房间,“boss,有了一些线索。”
夏宁雪缠纱布的手微微一顿,抬头望向周禄寒。
周禄寒淡然问道,“什么线索?”
陈秘书汇报,“那些人来自黑市,皆是亡命之徒,手上沾满鲜血。而且,雇佣他们的价格不菲,至少百万起。”
夏宁雪眼神微凝。
百万的买命费用,张云兰显然无力承担这样的雇佣开销。
那么,除了张云兰与夏婉儿这两个宿敌,究竟还有谁会对她怀有如此深重的杀意?
或者,她们是否已找到了强大的外援?
周禄寒轻轻抬起夏宁雪的下巴,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真的不需要我插手吗?”
夏宁雪坚定地回望他,“我自己能解决。”
他松开手,脸色阴晴不定,“随你便。”
言罢,他站起身,随意拿起一件干净的衬衫换上,随后离开了房间。
夏宁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这男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真是比翻书还快。
作为周家的“周少夫人”,她清楚自己与周禄寒的亲近可能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加上他那易怒的性子,万一哪天迁怒于陆沉渊,那可如何是好?
夏宁雪出门后,恰巧遇到陆沉渊就聊了几句。
对于男人的关系,她只是轻笑出声,“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陆沉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是担心连累到我吗?”
“我的事情确实有些复杂,所以暂时不能告诉你太多,但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