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雪不自觉地紧握手机,使得周遭空气更添了几分凉意。
他猛地一拽,将她拉近,动作间没有丝毫迟疑,“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要守规矩。”
她尚未来得及回应,便感到颈间力道骤增,突如其来的窒息与重压让思维瞬间停滞。
“不愿开口?”周禄寒逼近,眼中闪烁着怒意的红光,胸中怒火如火山般喷薄欲出,“装模作样的你,是真的想要挽回我吗?”
挽回?他?
她无暇细想,已被重重抛至床上。
未及她起身逃离,身后的他已按住她的双肩,将她翻转,随后在她肩头烙下一个狠厉的吻,更像是撕咬。
她拼命挣扎,抗议道:“周禄寒,你疯了不成!”
她的反抗,却换来他更猛烈的回应。
本就体力不支的她,在这无尽的挣扎中逐渐耗尽力气,如同风雨中的花朵,一次次遭受摧残,直至意识模糊,连辩解与求饶的力气都失去了。
周禄寒未回卧室,而是将自己关在书房,整夜未眠,烟灰缸中满是散乱的烟蒂。
背叛,是他无法容忍的污点。
而夏宁雪,不止一次吗?!
天将破晓,管家见书房灯火通明,轻推门扉,只见烟雾缭绕中,周禄寒的面容显得格外憔悴。
“少爷,您……这一夜都在此吗?”
他轻声应允,抬手轻按眉心,疲惫至极却毫无睡意。
“少爷,这样可不行啊。”管家忧虑上前,“您该去休息了。”
“我若如此,又有谁会关心。”
周禄寒靠椅背,仰望天花板,周身散发着消沉的气息。
管家洞悉其心,轻叹一声,“少爷,您何必如此,少夫人或许并不如您所想的那般复杂。”
周禄寒沉默不语。
“少爷,您细想,自少夫人入门,您待她如何,连仆人都对她轻视三分。她从未向您索求,衣物都是那些娘家带过来的,我瞧得出,少夫人是真心喜欢你的,但是她有离开之意,哪有女人甘愿留在不珍视自己的男人身边?”
他冷笑,“我对她还不够好?”
管家答,“您对少夫人的态度确有转变,但是你们曾经发生的事情,让你心生芥蒂,加上夏婉儿的事情,也让你们之间产生了沟壑,这些问题不解决,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也无法缓和。”
“少爷,您问问自己的心吧。有时候它比你做出的事说出的话诚实。”
周禄寒收回目光,神色淡然地落在桌面。
书房内,随着管家的话语落下,一片寂静。
管家深知少爷性情,点到即止,不愿再多言,只盼少爷莫错失良缘。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一女仆低声道:“少爷,您在里面吗?”
管家开门,周禄寒问,“何事?”
女仆望向书房内的周禄寒,声音微颤,“少……少夫人似乎病了,情况危急。我经过时听见异响,进去一看,见她跌下床,虚弱不堪,额头滚烫,床上还留有血迹。”
……
夏宁雪缓缓睁开眼,喉咙干涩得如同久旱之地,身体沉重得仿佛背负千斤。
“少夫人,您终于醒了。”一个陌生却和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前女管家守在一旁,“您烧退了,这一天睡的可沉,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位前女管家对她显得格外不同,与她初来乍到时所见的仆从截然不同,她猜测这位应是近期才归来的。
她自然明白自己为何会病倒,那都是因为昨夜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欢愉是真实的,但过度的索取只留给她无尽的痛苦与排斥。
尤其是他,体力惊人,仿佛不知疲倦,让她几乎怀疑自己能否逃脱这囚笼。
她费力地坐起身,前女管家细心地为她垫好枕头,让她能舒服地靠着。
她轻声询问时间,前女管家回答:“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并递给她一支药膏,“这是医嘱,要按时涂抹,这几天需要静养,避免……”
前女管家话语间略显尴尬,但夏宁雪已明了其意,点头应下。
“想必您饿了,我这就去准备些吃食。”前女管家边说边退出了房间。
夏宁雪望向窗外,心中闪过一丝恍惚,记忆中似乎有周禄寒守在她床边的画面,温柔地为她喂药,但那一定是幻觉。
他那样的人,昨晚没有过分就已是万幸,怎会温柔以待?
帝天集团。
陈秘书正汇报着帝云收购的最新进展,周禄寒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煜倒是动作快,找上了李家。”
他沉声道:“李家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若非有上面庇护,早已灰飞烟灭。周煜依赖李家,而李家背后是陆家,这盘棋,越来越有趣了。”
提到陆家,陆沉渊与夏宁雪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陈秘书见状,补充道:“陆老行事谨慎,不愿卷入您与周煜的纷争,李家多次邀请都未能动其分毫。”
周禄寒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眼神冰冷,“那就继续施压,我倒要看看李家能撑多久。”
恰在此时,手机震动,是管家发来的信息,告知夏宁雪已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