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煊王殿下竟然是如此卑鄙小人,竟然欺辱我这般弱女子?”
慕颜震惊了,她在此之前是知道煊王是一言九鼎之人,这样的身份和地位竟然也会行诓骗之举?
“殿下本就没说什么呀,是我说的你若都从实招来,我便放了你的。”
殷妙笑眯眯的说道,自始至终慕颜都没将她放在眼中,也早就忽略了她说的话。
“那我现在都已经说完,你们是想反悔吗?!”
慕颜气急败坏,这个女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不不不,我此前说的是,你若有丝毫隐瞒,我定不会轻易放了你,你隐瞒了几人,还真当殿下和我不知道?”
殷妙的话让慕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他们知道?
“蚀日宫近些年越发狂妄了,如此干涉他国内政并犯下如此恶行,就不怕反噬吗?”
萧玄的声音冷如寒冬,慕颜当场愣住,他还知道她是蚀日宫的人?
“上云城沈家恐怕也是因你而灭族的吧,不仅如此,老煊王也落入了你们的陷阱,你觉得……你们能瞒过所有人?”
殷妙仍然在录着音,其实即便是不录音,一旁有那么多人也是证人,但是她还是打算以防万一。
“你们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到底是谁告诉你们的!”
慕颜问道。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方才你说的人并不是全部,不过倒也不重要,你说出来的还有隐瞒下来的,我们都知道哦。”
殷妙勾了勾唇,俯身在慕颜耳边轻轻又道:“还有那至关重要的一人,不是吗?”
慕颜睁大眼睛看着殷妙,她说的难道是……
“不,你们不可能知道的,你们……啊!”
慕颜的声音戛然而止,此时的她已经发不出声音来,数根利器几乎同时刺入她的四肢,疼的她已经无法说话。
“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死的太简单,稍后就会有人替你医治。”
萧玄望着被自己钉在墙上以及地面上的女人,眼中皆是冷漠和恨意,他虽恨不得她当场身亡,但是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从她口中撬出才行。
“我倒是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不会有人救得了你的。”
殷妙见慕颜已经开始挣扎,于是在临走之前说道。
他们所抓获的山海斋的每一个人都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这些地方有人把守,亦不可能让外人靠近。
“煊王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两人打开了和墙壁同色的暗门走到众臣们所待的房间后,立刻有数民官员围了过来问了起来。
“老九,她说的可是真的?”
萧正衍也问道。
萧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圈在场的人道:
“正如大家所听到的,其实本王之前便和殷小姐一同探查过,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能让大家相信而已。”
让这些人来直接听真相也是他原本就有的打算,此事牵扯到的人太多,他们不能一一寻找证据,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那可怎么办,还是禀明圣上,一同将他们处置了才是。”
周永年说完,唐晋摇头不赞成道:“周大人,你呈上去的折子没有数百也有几十道,可有效果?”
周永年没想到会被唐晋反驳,他微微愣住,随后不解的问:“唐将军这又是何意?”
“这几位大人,你们的折子呢?是否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唐晋却也不回答,方才慕颜的话不仅让他豁然开朗,同时他心中亦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听到此处的萧正衍忽的站了起来,他看向了萧玄,眼神里都是化不开的疑窦。
而萧玄只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其实下官都已经休沐半年,也并未进宫面见过圣上,大概是由于国力正衰,所以朝廷处理一些繁杂事物才落了后吧。”
一名官员不确信地说道。
唐晋见萧玄并没有阻止自己,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各位也知,此次我与殿下在良平一带救出了不少南萧国百姓,正如京中流言那般,他们之所以会被抓去做劳工,皆是被人授意,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啊,当真奇怪!”
韩柯为人直言直语,他早就觉得这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这大半年来朝廷的态度更是像迷雾一般让他无法理解。
“唐将军,此话怎讲?”
梅康问,他从上云城回来之后便一直收到煊王府的接济,煊王只说是为了感谢他一路辛苦照料,其实他比谁都明白,一路上都是煊王在照料他们。
“本王认为,此事事关重大,定要禀告圣上。”
萧玄突然打断了准备说话的唐晋。
“是啊是啊,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咱们也担不起责任。”
有人赞同道。
殷妙看了一眼屋内人的反应,才明白为什么萧玄不打算刚才将假皇帝的事也一并说出来。
那位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还是有一部分不明真相的官员将他当成主心骨。若是贸然和盘托出,说不定被怀疑居心叵测的反而是他们。
果然凡事得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