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内的人一阵沉默,包括仍然还在看诊中的萧玄。
“这位夫人可否告知,这姑娘脸上和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吗?”
苏晚风愣了片刻也镇定了下来,于是问道。
“那是……那是小姐把一名官差的耳朵给咬了下来,那些血迹不是小姐的……”
刚刚问完殷妙的女子犹豫着回答道,原来是有官差在流放的路上,想强迫郑飞瑶做出男女之事,郑飞瑶拼死反抗,竟是把那官差的耳朵给咬掉了……
一旁的殷鹤听罢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咳咳,我知晓了,那便无碍了,这位姑娘应该是被人打晕过去的,稍稍歇息片刻应该就没事了。”
苏晚风说道。
那一直哭的妇人这才停止了哭泣,问道:“真的?”
“是真的,夫人。”
苏晚风点了点头。
眼泪将妇人面上的污渍冲刷掉了一些,殷妙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确定,这真的是郑飞瑶和王夫人,也是朝中户部侍郎郑时的妻女,先前在京城的时候,这位王夫人和卫氏的关系很是亲厚,两家也经常有所往来。
“王夫人,你们这是发生了何事?”
殷妙将地上的王怡双扶了起来,王怡双听闻女儿无碍,再见到好友的女儿,心神也稍微稳定了一些,她缓缓地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殷妙。
原来朝中有人状告郑时在任户部侍郎期间贪墨了税钱,并且还有理有据,皇上勃然大怒,当即就革了郑时的职位,并将他打入了大牢。
在经过朝廷的一番彻查之后,所有证据都表明郑时的确贪墨了,并且不止一次。
之后便是熟悉的戏码,皇帝下令抄了郑家,并且将郑时的妻女全都打包流放了过来。
“我家老爷两袖清风,何来贪墨一说?不知是为何户部账本对不上,便找了无权无势的我们当了替罪羊!”
王怡双又是愤怒又是惊慌,她全然不知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郑大人现在如何了?”
殷妙又问。
“我们被迫离开京城的时候,他还在死牢中关押着,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王怡双叹气道。
“王夫人先别着急,村里的里正应该会为你们安排住处,稍后有了住处,就先去那里歇息歇息,我先回去告诉我娘。”
殷妙安慰道。
“我真没想到你们也会在这里,飞瑶醒来看到你也许会高兴几分。”
王怡双拉着殷妙的手,情绪已经稍稍稳定了下来。
殷妙又与王怡双说了片刻,才和萧玄一起走出了门外。
“小友,萧公子的外伤已经全部恢复,内伤则需要继续慢养才行。”
苏晚风也跟着来到了门外道。
“多谢苏大夫。”
萧玄谢道。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也到了殷鹤回家之时,几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殷妙问道:“郑大人的话,你也认得吧?”
“嗯,说过几句话。”
萧玄只着一身再寻常不过的灰色束腰长袍,却引得来往村民纷纷侧目。
这到底是谁家郎君,他们还从未见到过如此挺拔如松的翩翩公子。
“真是没想到。”
原书里没有这一段剧情,殷妙还在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顺其自然便是。”
萧玄淡淡道。
而卫氏在听到殷妙的话以后,打算当晚就去苏晚风家瞧一瞧。
“王夫人一家子都是爽快性子,怎么现在也落得这般田地,她们第一日来肯定无所适从,我去看看她们。”
卫氏看起来比较担心,连吃饭都是心不在焉。
“我同夫人一起去。”
殷博武是武将,与那户部侍郎往来不多,但却是知道此人在朝中风评不错的,而且他也不放心让卫氏一人出门。
“妙儿也去看看吧,我记得你和飞瑶还经常一道出门游玩。”
卫氏说道。
“行啊。”
殷妙应下,事实上原身和郑飞瑶关系只能算得上是一般,只是京城中各家小姐圈子并不大,玩来玩去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翰哥还想着要把捉来的虫子喂给小鸡,便没有跟着去了。
当一家三口到了苏晚风的家中才得知,那三人已经被魏里正安排好了住处。
“魏里正说她们三人都是弱女子,所以将他们安排到了村子的三巷口处的小院子里了。”
苏晚风见三人又要去看,又提醒道:“我观那位昏迷醒来的姑娘情况有些不太好,有可能是被人伤及了头部,一直都在胡言乱语。”
“多谢苏郎中提醒。”
卫氏说道。
殷妙兀自想起方才在昏迷中喊出“狗皇帝”的郑飞瑶,的确按照郑飞瑶以前的性子,她是万万不会这么喊叫的。
卫氏满是担心到了母女三人所在的三巷口,只见那门外已经围上了一群人,院内还能听到有女子的叫喊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欺我全家人善,狗皇帝,纳命来吧!”
卫氏听罢大惊失色,这声音分明就是郑飞瑶的声音,即便是在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