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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 / 3)

杨蝉衣闻言,朝着父亲做了个鬼脸。

“青儿,是青儿来了吗?”

杨母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另一个马车里掀帘子走了出来。

“母亲,是我,我来接你们了。”

杨元青抬高声音回道。

担心母亲摔了,他赶紧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马车旁,扶着杨母下了车。

杨母走下马车后,拍了拍杨元青的手,笑道:“青儿,我在灵山寺为你求了签,寺庙里的大师说了,是大吉!”

“你这次科举啊,肯定没问题!”

杨元青自今年九月份中举以后,便启程来了京城,为明年二月的春闱做准备。

他在省城乡试大比中荣获解元,家人们都很高兴。

作为省考第一名,大家都觉得,杨元青这次入京参加会试,必然十拿九稳,以后大概率会留在京城了。

杨元青离家赴京以后,家里就剩下她们母女两个人,杨母想了想,索性带着杨蝉衣也来了京城。

兜兜转转,十余年过去,未曾想,一家人最终竟是在京城里边,过上了安稳团圆的日子。

杨蝉衣走下马车,听到母亲的话,不由莞尔。

她记得,上辈子,杨元青是这届科举的状元,未及弱冠,便连中三元,震惊朝野。

圣人大悦,授校书郎,直入翰林。

佼书郎,九品,司校勘宫中所藏典籍诸事。

这个职位,品阶看似低,实则任职要求极高,非及第进士佼佼者不能任职,不仅职务清闲,待遇优厚,而且升迁快速,素来被世人视为“文士起家之良选”。

因为样貌出众,惊才艳艳,杨元青骑马游街的时候,长安城万人空巷,掷花者不可胜数,成为当时的一桩美谈。

杨蝉衣走近,将装着红豆酥的匣子递了过去:“阿娘,你尝尝,好吃的!”

杨母转头看她,叮嘱道:“你啊,等进了长安以后,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黏着你兄长了啊,别打扰他读书。”

杨蝉衣无奈,这一路上已经跟她说过好多次了。

“是——,我知道啦。”

一家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皇城脚下。

城门口很是热闹,很多人在排队进城。

他们排在队伍的尾巴,队伍前进缓慢,看样子要等上些时间。

杨蝉衣百无聊赖,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在看到不远处的那棵腊梅树时,眼前一亮!

上辈子,她也曾见到过这棵腊梅树。

那时的她,正在为马上要进京而激动兴奋,加上周遭环境陌生,她虽然好奇这棵在冬天开花的树,却也不敢离开马车。

如今重来一回,杨蝉衣的心境已然大变。

——她现在不仅对入京没有任何期待,甚至巴不得带着家人们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手炉早已经凉透,她索性留在马车里。

杨蝉衣走下马车,原地跺了跺脚,呼出一团团白雾。

即便是穿了厚厚的锦衣,披了斗篷,也抵不住这天地间化雪时的冷意。

“阿蛮,你怎么下来了?”

杨元青走过来问。

杨蝉衣指了指百米开外的那棵腊梅树:“阿兄,你看那里的梅花,开的真好啊,我想去折上一枝!”

“嗯?”

杨元青转头,顺着杨蝉衣指的方向看去。

靠近城墙的位置,一株腊梅树于白雪中孑然独立,红色的梅花似火,随风轻轻摇动着。

杨元青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她,“你认得腊梅树?”

杨蝉衣从来没有离开过江南,腊梅树只有寒冷的北方才有,她竟然隔了这么远就认出来了。

杨蝉衣心里一咯噔,糟了!

她上辈子在长安生活了足足一年,腊梅树自然认得,就顺口说了出来。

但是,这辈子的她,还未曾见过。

“我……我曾在书里看到过!”杨蝉衣快速转动脑筋,“书里说……有一种树叫腊梅,只在冬天开花。”

“阿兄,难道我猜对了?”

杨蝉衣装作开心的样子,抱住杨元青的胳膊摇晃撒娇,“让我去折一枝好不好?”

“姑娘,那边雪厚路滑的,要不我去帮你折一枝回来吧?”花梨走过来道。

“不妨事儿,走,我们一起!”

杨蝉衣放开杨元青,拉起花梨就走。

她背对着杨元青,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险。

以后,她要更加小心些才行。

午后的阳光淡淡的,不刺眼,也没什么温度。

这边应该是没有人清理过,越靠近城墙,积雪越厚。

杨蝉衣和花梨踩着厚重的雪,一前一后,摇摇晃晃,来到城墙脚下。

梅花朵朵,灼灼其华。

走近后,越发觉得这株腊梅树美的惊人。

一树残雪压梅花,雪愈白,梅愈烈。

杨蝉衣绕着腊梅树转了一圈,踮起脚尖,想要折一枝开的最漂亮的。

雪花簌簌从枝头落下,落了她一身。

“哎呀。”有雪落进领口里,杨蝉衣被冰的缩了缩脖子。

“嗯?”

墙角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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