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温馨的下午。
和塞纳夫人愉快沟通完以后。
任务繁多。
但杜维乐此不疲,他现在的处境非常严峻,即便是教会那边指派的任务都和恶灵有关,十分危险。
目前这种情况,就算是最危险的恶灵,对杜维来说都非常友善。
毕竟他不是奔着驱魔去的。
只是想要和那些恶灵进行友好的接触,顺便打上标记做个“朋友”。
等到和恶灵杜维对上的时候,这些朋友就会义无反顾的出现在他身边。
有种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既视感。
出门在外,多点“朋友”总是好事。
不过在此之前。
杜维打算先去自己女朋友家一趟。
因为那些恶灵所处的地点,都不在纽约,而是距离纽约几百公里的许多城市。
简单点说。
他又要出差了,而且可能时间会很长。
……
开车行驶在纽约的街道上。
雨天的行人很少,车辆也并不多。
很快。
杜维便到了弗曼小区的门口。
门口的保安一看到他那迈凯伦GT,便按下了限速杆的电动开关。
在车缓缓驶入的时候。
那保安瞥了一眼车内,却奇怪的看到在副驾驶上,放着一个塑料手提袋,里面似乎装着许多东西。
“杜维先生,请等一下,你副驾驶上放着的是什么?”
保安招了招手,示意杜维停下车。
其实,这个小区里的很多保安,都是维特巴赫家族的保镖,专门负责艾利克斯的安全。
虽然保安知道,杜维是维特巴赫家族的未来女婿,但职责所在,不能太过马虎。
听到这话。
杜维踩下刹车,按下了车窗升降按钮,咳嗽了一声说道:“是红糖和姜,有什么问题吗?”
毕竟自己女朋友今天来大姨妈了,作为男朋友,他总不能空着手来。
那保安有些疑惑不解:“红糖和姜?您要给艾利克斯女士做甜品吗?”
杜维挑了挑眉:“是的。”
保安恍然大悟,便挥了挥手说:“好的,您可以进去了。”
……
此时此刻。
杜维的梦,或者说弗莱迪的梦里。
作为替罪羊的弗莱迪现在很难受。
它坐在解剖室内的椅子上,满是烧伤疤痕的脸上,一片呆滞。
旁边放着的是那架钢琴。
整个解剖室没有门也没有窗户。
这个梦虽然成了弗莱迪的,但它却被困在了这里,根本就出不去。
或者说,它不敢出去。
因为解剖室外就是恶魔修女。
一旦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在解剖室内的墙壁上,地上,乃至于天花板上,满是利爪划过的痕迹。
唯独头顶的白炽灯完好无损。
一张解剖床,一个工具架,一张椅子,一盏灯。
这就是弗莱迪新家的所有家具。
看的出来,它对此非常爱惜。
而那架钢琴则是弗莱迪自带的。
“杜维,你这个魔鬼,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以后就是你最忠心的仆人,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你……”
“你快回来啊……”
“你不是驱魔人吗?你不要放过我啊!”
“我求求你了!”
弗莱迪已经彻底崩溃了,它坐在椅子上,口中不停的呢喃,甚至都带上了哭腔。
它不是真正的恶灵,而是死而复生以后的诡异存在。
以前伴随着榆树街消失的那二十年里,弗莱迪一直都在沉睡。
换句话说。
它虽然残忍,犯下了那么多罪行,可实际上它觉得它自己还是个年轻人,或者说年轻的梦魇。
一想到一辈子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弗莱迪就崩溃的想自杀。
然而它根本死不了。
因为根本不存在死这种概念。
也就是说,它将永远困在这个属于它的梦里。
不得不说……
这估计是最讽刺的惩罚了。
能在梦中杀人的弗莱迪,却受制于梦。
荒诞滑稽,史无前例。
那怕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会信。
孤独是最痛苦的折磨。
弗莱迪崩溃大哭,虽然没有眼泪,可那哭声却让人听起来就能引起同情心。
它太可怜了。
然而就在这时。
解剖室内,忽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这……
弗莱迪懵了,它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锋利的右手在脸上带起道道伤痕,可下一秒却全都消失不见。
“是我幻听了吗?我好像听到了手机铃声?”
“可我又没有手机,那个魔鬼也没有给我留下这种东西供我消遣。”
“肯定是我精神出问题了!”
弗莱迪继续崩溃。
可铃声却越来越响,一阵接一阵。
就好像打电话的人非常着急,不打通电话誓不罢休。
这下子,弗莱迪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