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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3 / 4)

胡言乱语了这一番,还请陛下大人有大量,切勿与学生们计较啊。”

孙白舜也讨饶道,他亦是出身太学,这底下跪着的学生都是他的后辈,他岂能眼看着他们白白丧命。

“哼。都反了吗?还当朕是大昭的女帝吗?”赵凝阴测测地问道。

“陛下明鉴,微臣不敢!”众人齐声道。

“我看你们也没什么不敢的。”赵凝看向守在城楼上的赵简,朗声道,“都指挥使,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点把这帮闹事的学生给朕抓起来!”

赵凝说罢,拂袖离去,“太学这几年真是教出了一帮好学生,如此下去,朕看这太学也不用再办了。”

群臣从城楼上站起,看着在城楼下四散奔逃,又如绵羊一般被殿前司的禁卫军们围困、捉拿的学生们,只觉身上一阵阵发冷。

许弋缓步走下城楼,只觉得腿都在颤,到底是谁?抢在她前面如此行动,把一步好棋生生走到如此。

“逍遥王殿下真是好计谋,自己畏缩不前,却煽动得一甘毛头小子为殿下舍生赴死。”叶静能走到许弋身侧,嘲讽道

“不是我……”许弋蹙眉道。

“若不是殿下劝得陛下亲自前来,我想学生们也不至于有如此下场。”

叶静能撞着她的肩膀,跑下了城楼,她要赶紧去告诉谢珉怀,去告诉国子监、太学的一甘祭酒、司业,起码要将剩下的学生们从大理寺保出来。

许弋简直百口莫辩,只能看着叶静能匆匆远去,孙白舜摇着头从她身侧走过,韦进安亦用老鼠般的小眼睛瞥了她好几眼,这才离去。

***

崇政殿外,许弋焦虑地徘徊着,奈何赵凝就是不见她,她也只好守在门外。

不多时,一群老夫子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国子监祭酒申玄映,只见他向守门的小黄门作了个揖,小黄门便快步进去通报了。

许弋眼尖,一眼看到了站在队伍末尾的谢珉怀,她欲意走上前同他讲话,却见他向右走了几步,同一位夫子说起话来,如此却是不好喊他了。

小黄门很快又跑了出来,将夫子们迎了进去。

许弋跟在人群后,追着小黄门问道,“小果子,阿姐还是不愿见我么?”

两个禁卫军亮出长矛,将许弋拦了下来,小果子急奔回来,猫着腰轻声道,“殿下呀,陛下眼下正在气头上,这群老夫子进去了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等陛下的气消了,自然会来召见您的。”

“诶!小果子!”许弋还要再说,却见那位小黄门紧紧追着诸位夫子的步伐,进入殿中去了。

“殿下!您再上前,休要怪末将不客气了。”一位禁卫军严肃道。

“好好好,我退后,我就在这里等着,行了吧。”许弋松开按在长矛上的手,往后推了三大步。

她忍不住焦灼地踱起步来,是她做错了吗?是她不该劝赵凝亲自去见太学生的吗?

可是太学生的请愿不就是为了说给皇帝听的吗?如果皇帝压根儿就没听到,那还请什么愿?

只是……赵凝一向是如此残忍的吗?

这段日子,许弋与她朝夕相处,只觉得她待自己甚是柔情。赵凝只是脾气差了些,而这些脾气也都是因病情不稳定的缘故。

她从未见过赵凝下令杀人,今日听到命令时,她竟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凝是否向来心狠手辣,所谓的温情只是她给的偏爱?还是她原本贤明大度,是这些学生触犯到了她的逆鳞?许弋一点也想不明白。

天光将尽时,夫子们总算从大殿中出来了,只是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宛若丧家之犬,看得许弋也慌乱起来。

谢珉怀从许弋身前不远处走过,她这么大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竟是视若无睹,看也没看一眼。

许弋看得心头起火,这个谢珉怀,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大人!”她喊着他的名字,追了上去。

谢珉怀对着周围的夫子说了几句话,便停住了脚步,只不过他只是站在原地,却并未转身。

许弋在他身后停了片刻,拉着他的袖子将他转了过来,气呼呼地道:“谢大人刚刚没有看见我么?!”

谢珉怀从许弋的手中挣开袖子,退了一步,偏过脸道:“逍遥王不在资善堂教导太女,在崇政殿前做什么?”

许弋眉头蹙起,“谢大人!你不要转移话题,被押进大理寺的太学生们怎么样了?陛下同意将他们放出来吗?”

“逍遥王……你还有脸问……”

谢珉怀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自从叶静能将事情告诉他后,他又是痛心,又是自责,又是悔恨,一时之间,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位逍遥王,没想到她还偏偏缠了上来。

谢珉怀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凄苦。

蓦地,他按住许弋的肩头,一把将她推倒了墙上,“逍遥王!你好狠的心!我没做成的事,你就让我的学生去做么?”

“唔。”许弋忍着肩胛骨的一阵剧痛,挣扎道:“谢太傅……不是……”

“该偿命的是我,是我啊!你把我的人头拿去,把我学生的命还回来,还回来啊!”谢珉怀的双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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