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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琮玮哪里忍得下这种丢人场面:“打开方式不对,重来一次。”
“刚才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人美心善的两个姑娘配合地点了点头。
胡乱地闹了一通,三人坐定。段琮玮坐在烤架前,两个姑娘被他赶到稍远处坐了,生怕热烟把她们熏着了。
“今儿哥哥亲自给你们烤串儿。想要什么都能说,我让商栩和霍星延给你们张罗。”
徐云雾闻言,佯装讶异,“哥,你最近混得不错啊,连商栩都敢使唤了?”
她略去了霍星延,仿佛不曾听见段琮玮提及。
段琮玮当下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忙活间,应答全凭本能,“使唤他为我干事儿肯定不行了,但眼下是为我吗?”
不是呀。是为了宛妹,我们宛妹可是国民女神。
“那是他的福气,不接受就是不识好歹。”
“哥,你说得好有道理啊。”
“那当然,段有理不是白叫的。”
“哈哈哈哈哈。”
有段琮玮的地方,气氛永远是好的。
温宛渐渐习以为常,之于徐云雾却是记忆全面复苏。这些记忆,护着她快速融入北城的人和事儿,省去了循序渐进。
*
星佑集团,总经办。
五点刚过,霍星延阖了笔电,用力过度,一记清晰的啪嗒声划破了一室静谧。晨早,机场意外出现的那一道清冷柔和女声绊住了他出国的脚步,也将他引以为傲的冷静碎得彻底。
徐云雾回来了吗?这一次,她会待多久?
从那时到现在,大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不曾去探听,也没人和他说及这事,仿佛他和她之于彼此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当这个念头迸出时,戾气于瞬息间控住了霍星延,冷静自持成了奢侈。他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商栩的电话。
那会儿商栩正对镜整理衣衫,短几上的手机无声震动小幅度地打着转。低沉的嗡嗡声勾住了他的视线,须臾后,他微微折腰,手指扣住机身。
“怎么了?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国外?” 霍星延的来电,商栩习惯性省去了寒暄。
霍星延:“……” 难得地不知该如何应对。
商栩许是察觉到,低低笑了声:“知道云雾回来了?” 并且为此取消了国外行程。
后半句商栩并未诉诸口。没必要,也是不舍。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所获关爱怜爱稀少,其中大半还都是徐云雾给的。
她之于霍星延从来是不同的。
这一点,商栩比谁都清楚。正因为清楚,他难得多说了两句:“她不搭理你,你就算了?喜欢就该想办法占为己有,你是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还是面子放不下?”
“要是前者,我帮不了你。但若是后者……”
“我告诉你,面子这东西搁媳妇儿面前就是层透明纸,一捅就破,破多了也就习惯了。参考我爹……”
“参考我爹.” 这一句逼出了霍星延的笑,充斥心间的迷雾不知不觉趋淡趋薄,他从未如此近地碰触到自己的心意。
他是商栩所说的后者,又不完全是。
他的感觉很复杂。
他恼徐云雾在他还未读懂爱情之前惯坏了他又决然地将他抛下,一个回头都没给他。既是这样,几年后的今天,他舔着脸凑上去又算什么?
说到底,不过是负气不甘。可叫他放手他又做不到,怕是到死的那天也做不到了。他记忆里的美好,一大半都是徐云雾给的。抽走了,他就和具干尸没大分别了。
“在哪儿?我去接你。” 商栩似隔着电话线读到了霍星延的心,兀自替他做了决定。
“公司。”
霍星延的答复方落,商栩就挂断电话,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霍星延握着安静下来的手机,黑眸深邃冷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背后的落地窗映出了他的背影,孤单刻进了每一寸的桀骜之中。
哥几个当中,最难搞的当属商栩和霍星延。脾气臭,任性,不高兴就冷脸,几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响屁……这是公认的,而段琮玮无疑是体会最深的那个。许是被虐多了,怀恨在心。此刻他坐在别墅的后院,忙着烤串,都没忘埋汰那两位。
“这两个就是杀气氛的祖师爷,你们看出来了吧?以后出去玩儿千万别带他们知道吗?”
“哥哥我是没办法,小时候眼睛瞎,你们不同知道吗?俺们小公主不受他们那狗脾气。”
温宛许是觉得有趣,嘴角一直噙着笑,更是在段琮玮说两个人狗脾气时,不怕死地问了句:“如果这两个人是狗的话,他们会是什么品种?”
“从学长开始。”
徐云雾也来劲儿了,略一沉吟,正想答。身旁的华俊和忽然撑开大长腿,踢了下她的椅腿。
她察觉到异动,下意识回头,“……”
得,两只狗就站在他们身后。
完了……
一瞬诧异过后,徐云雾记起自己亲亲同桌,立马扭头想给她报信。哪知还是迟了,商栩先她一步开口:“温小姐,你过来,我详细和你说说我是什么品种的狗。”
稍许对峙,温宛被商栩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