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个玩家面面相觑,这样确实找不到谁是多余的那一个。万一多出来的那个已经被怪物替代了呢?
“游戏内测,bug多很正常。”
音乐教师旁边的男生突然说话,人群里稍微安静了些。
站起来的周臻犹豫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他坐下后空气流动得艰涩,在场每个人心中想法都不一样。
元听沄认为他就是玩家榜一,其他玩家对他也都是疏离畏惧的态度。
因为积分越高,意味着等级越高。
元听沄一直卡在二级,对面青年已经升到了三级。
注意到元听沄的目光,青年偏头,灯光洒在他大半张脸上,元听沄这才看出他和江菏有几分相似。
“我叫江谌,第七组,抽到的身份是支配者,其他玩家都死光了。”
“所以也没人能证明我说的是否属实。”
身为姐姐的江菏没为弟弟说话,她倒了一杯可乐,慢悠悠小酌。
元听沄垂着眼,她记得拉着江菏从莫莫西里斯手下逃生时,对方明明很害怕,现在却有些过于镇定了。
江谌又说:“现在所有人都觉醒了天赋,如果我们互相猜忌,最终存活人数只会比17个更少。”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将手中的骰子丢到飞行棋的地图上,“继续玩。前几天吃好喝好,不也没事吗?”
这不说了等于没说吗。众人嘀咕,但没有人大声说出口。
气氛又一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沉默是被身为姐姐的江菏打破的。
她既是江谌的姐姐,也是老师,在场大部分学生对她怀揣着友好的态度。
“今夜的聚会还继续吗?深入了解也是一种观察敌人的方法。”她举着纸杯笑了笑。
江谌:“继续。”
还玩什么?元听沄不解这对姐弟的脑回路,她抱着腿,观察每个人的神色。
江菏提议,“玩个游戏谁输了,谁就自我介绍,然后表演个节目,如何?”
有人应答,有人反问:“玩什么?”
江菏想了想,“丢手绢?谁被追上谁表演节目。”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哄笑声,气氛比之前舒服了些。
在小学生之中广为流行的丢手绢,对一群太久没接触的大学生来说居然还有些新鲜感。
而且他们人多,一般的游戏施展不开。
“从谁开始呢,”江菏从背包中拿出一张四四方方的手帕,她突然看向元听沄,“元同学,从你开始吧。”
程茵靠近元听沄说:“江老师多大了,还挺有童心。”
“确实。”元听沄站起身,她走了一圈,随手把手帕丢到了周臻旁边的娃娃脸身后,在对方追上来之前回到原位坐下。
娃娃脸没追到她,老实走到圆圈中央自我介绍。
不知道是谁在起哄,“表演一个!”
娃娃脸耳朵通红,磕磕碰碰说:“我不会唱歌和跳舞,能不能换一个惩罚方式?”
几经讨论,惩罚被换成了大冒险,娃娃脸被要求去黑暗的篮球框下待十分钟。
娃娃脸走了,但游戏继续。
娃娃脸旁边的黄毛自告奋勇,拿过了手帕,一边高歌,一边绕着人群走。
元听沄对这游戏实在没兴趣,她手撑着脸,视线在新一个拿着手绢的玩家之间打转。
拿着手绢的玩家都走了好几圈才放下手绢,元听沄目光移动,看见手绢被放在了程茵身后。
程茵拿上手绢去追他,但没捉到。因为上一个玩家的位置离得很近,程茵还没来得及发力,对方就已经跑到了原位。
元听沄数了数,程茵和上一个拿手帕的玩家间隔了三个人。
输家程茵唱了一首歌,嗓音清脆悦耳。唱完歌后,她拿着手绢,去找下一个倒霉蛋。
元听沄看见程茵绕了好几圈,最终越过了周臻,把手绢丢到黄毛身后。
她眯眼,抛开不在场的娃娃脸,算上自己、应悬和周臻,程茵和黄毛之间又隔了三个人。
元听沄轻轻拧眉,记录下之后几局手绢的位置,有几次的间隔人数不是三,但其中包括了被丢手绢的人。
如果去掉被丢过手绢的人,只算还没有轮到的人。那前后两次拿到手绢的玩家之间依旧隔了三个人。
她的视线从江菏平静的面色上抽离,落到饶有兴趣地看着游戏的江谌身上。
江谌挑眉,示意她看旁边。
元听沄看向应悬的方向,手绢被丢到了他的位置。
在他拿着手绢准备起身时,元听沄拉住了他衣袖一角。
“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众玩家闻言,才想起被遗忘了的娃娃脸。
他们齐齐转头,看向远处黑暗的角落。
隔得太远,很难看清什么。
周臻带着眼镜,视力也不算好,他指着篮球框的位置,问:“框上怎么吊着个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