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整个人都傻了。
足足过了近五六秒，他方才气抖冷道：“你们……你们……”
要不是对方身份摆在那里，他差点没能忍住脱口喊出“无耻”二字。
什么鬼啊？
这也能用投票方式表决？
懂不懂什么叫做个人意愿？
被压榨的是我，你们当然没意见啊！！
“行了！”眼看逗得差不多了，李老爷子终于正经起来，他收敛情绪肃然说道：“不会让你白出力的，公司可以支付报酬！”
王晨嘴皮蠕动了片刻，最终，还是揉着眉心说道：“能把报酬说清楚吗？”
李老爷子回答他道：“五比一吧，支付五件，一件归你！”
王晨刚要拒绝，便听对方接着又继续道：“听我把话说完！”
他看向王晨沉声说道：“这是公司的订单，也是公司能给出的极限，小王……你应该能够理解才对！”
王晨默了默道：“我怎么知道有没人会公器私用？”
李老爷子顿时止不住的翻白眼道：“不提核武，就是重型武器……你见谁敢擅自使用！？”
“这……倒也是哦……”
“所以啊！”李老爷子认真说道：“放在法宝这件事上，道理是共通的！”
王晨再度揉了揉眉心，许久……方才带着几分无奈道：“好吧，既然是为整个公司……那我就接下了。”
抢在众人高兴之前，他接着又继续道：“不过先说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毕竟这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老这么搞……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崔老认真说道：“放心，我刚说过，不会逮着一只羊往死里薅的！”
王晨：……
神特么羊，你才……
算了，看在你年龄大的份上，懒得跟你一般计较！
李老却在此时又开口道：“另外知道你吃亏了，所以放心，我们会在其他地方额外补偿你的，但那不好细说，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
王晨心念一动，旋即与其对视，后者目光深邃，但其中的含义……
他笑着点点头道：“这算把我羊毛薅了，再给我塞一颗甜枣吗？”
可说完自己都怔住了。
什么鬼？
神特么
的羊毛……屁的羊毛！？
“噗……”
“吭哧……”
“库库库库库……”
我泥马啊……
更让王晨吐血的是……有人竟然压着嗓音低声说道：“别笑……羊毛没薅完呢，再笑真要没得薅了！”
王晨：……
移动目光，他面无表情道：“我全部都听到了。”
那人：……
现场众人：……
这、这就尴尬了啊……
最后还是李老爷子干咳说道：“那个……正事都谈完了，接下来……聊几句私事吧？”
王晨皮笑肉不笑道：“您还是直接点吧，这回打算薅哪里啊？”
李老爷子不悦说道：“什么薅哪？你这孩子……照你这么说，谈生意的岂不全都成了互相薅羊毛了？”
王晨再度翻白眼道：“问题我跟别人谈是可能赚的，跟您……”
环视全场，他一脸的不情愿道：“摆明亏本的事情，谁乐意啊？”
众人表情越发尴尬。
看来之前的事情……的确有些狠了。
可有些事情该谈还得谈啊，是以即便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李老爷子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放心，这次肯定不让你亏！”
我信你个鬼，你个……
王晨咬牙切齿，偏偏对方的身份在那摆着，他还不好直接拒绝，是以憋了半响，他最终还是咬牙问道：“您说说看吧，怎么个不让我亏？”
老爷子“呵呵”说道：“就你之前拿出的那些，材料我们自己提供，做出来呢……还是按五比一，怎么样？这可不是法宝，你总有得赚吧？”
王晨怔住了。
他直视李老爷子，眼中尽是难以置信道：“我五……您一？”
李老爷子脸色瞬间黑了下去，他一脸的没好气道：“当然是你一我五……”
王晨起身，拱手说道：“告辞！！”
“欸欸……”
李老爷子瞪眼说道：“你这孩子，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都不懂吗？不满意你说出来啊，又不是没得商量……掉头就走……谁教你的？”
王晨翻白眼道：“问题您这不是漫天要价，您是真想薅死我啊。”
李老爷子皱眉说道：“什么意思？”
王晨看向他道：“知道上古时期找人炼丹的潜规则吗？”
众人互相对视，接着便是集体摇头。
王晨对此毫不意外，他竖起右手沉声说道：“十取其一！”
“也就是您出十分材料，无论结果如何，最终只能拿走一份！”
“什么！？”
“九一？还是你九我一？这也太黑了点吧？”
王晨直撇嘴道：“嫌黑您可以不要啊！”
“这……”
众人瞬间哑火。
的确，你要嫌黑完全可以不要，谁也没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