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陈炼一边拿着铲子埋尸体,嘴里下意识滴问。
只是叶红的表情,却并没有她口中说的那样肯定。
现有的证据,仅仅只可能是猜测,对于真相,只能等回到古修城,才能真相大白。
安排妥当,私下找了块木板,往不过膝盖高的坟前一插,“似乎少了什么?”
叶红看他莫不是傻了?有些不好气道,“名字,名字”
“对,我说怎么空荡荡的。”
回到古修城,陈炼的将军府。一群女子也是见怪不怪了,反正陈炼跟叶红走一起,多半也不是闲情逸致,或是什么小别胜新婚,最大可能也就是些重要的军务。
有别于国王,今日两人进了主厅,倒是没把门给合十了。华欣怡多半是好奇,看着晨练如此忙碌,心中多有不自觉,借着沏茶的功夫,进了主厅,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红从主厅中央的军务箱子内,拿出一个盒子。大约一尺见方,摆到桌前,打开后,里面满满都是公文。陈炼见此,内心多少有些伤情,想着最近这段时间,叶红是帮了自己大忙了,而且还如此操劳,真该让她多休息休息。
也许是心有灵犀,叶红转过身,看着晨练,笑着说,“别在意,你难道忘了我的念想?”
“得,当我白想。”叶红的说辞,无非是告诉陈炼,她的过往,其实内心还是希望得到权力的。
陈炼不知道她要找什么,看她随手从里头拿出些公文,然后盯着每个公务的一角看。
拿地方没别的什么特别的东西,就一个印章。
翻了许久,从里面抽出一张,瞧了瞧,叶红的眼中神采奕奕。“给,拿去对照下。”
说真的,实在是憋屈,现在都成了给自家媳妇打工的命。太埋汰了!
陈炼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去。他也明白,叶红要干什么,只是有些怕碍事,追问了一句,“着毕竟是公文,我能直接摁上去吗?”
“可以,反正这些都过时了,除了六个档,也没什么他用。”
于是掏出那枚印章,对着哈了口气,狠狠地往纸上,原本有印记的边上,用力一摁。使劲的最后,陈炼还怕力道不到位,身体左右摇晃了两下。
这波操作刚好被身后,正在整理公文的叶红看到。扑哧一笑,刚才的严肃,瞬间荡然无存。而陈炼所要的那种幸福,也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陈炼拿起公文,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双眼一瞪,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赶忙递给叶红。
兴奋的说道。“还别说真是有些相似。”
“这哪里只是相似,这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然这些名字有些不同也属正常。毕竟名字是自己的,而印章的花纹代表的是衙门。”
明白了这个道理,陈炼赶忙问叶红,“这是谁家的?”
叶红白了眼,怒冲冲,“看你平日游手好闲,如今这衙门里的事物,你几时上过心?”
陈炼也是无奈。抱头叫屈,“还请老婆大人多担待,小的知错。”
叶红见他还算识相,于是勉为其难说,“这是监察院的印章。”
“监察院?难道是监察使的同伙?不对,那人早就离开了,难道现在的监察院有问题?”
叶红真是弄不明白,陈炼有时候英明神武,有时候精明能干,有时候狡诈起来,她也自叹不如。可为什么有时候却又显得一副傻愣愣?
就拿监察院这事,一般人都能想得到,无非现在的监察院内,多少还留有原来监察使的旧部。至于到底是何人,这还要慢慢去推敲。
从印章看,大展是监察院的,已经是毋庸置疑的,而他上级,从官靴看也是确凿无疑。只不过唯一让人不放心的,不管是从叶红还是陈炼的角度看,都觉得,如果监察院有问题,那其他古修城的衙门呢?
谁能保证不会在其他地方没有奸细?尤其是今天族长与洛洛都被绑走,万一这个消息被泄露,恐怕会有大乱子。
当然,到目前为止,这个消息并没有被扩大,也让陈炼觉得,其幕后一定有另外的一番深意。
回到古修城内,某处府院内,两名身着官服的男子,正在棋盘上对弈,一侧头戴官帽,似刚办公而回,另一人一身宽闲的外衣,悠然惬意。
“子明,说真的,你的棋艺现在是越来越精湛了。老夫恐已力不从心。”
“老师说笑了,学生的能力,哪能与老师比?只是老师让着子明罢了。”
着官服的老者哈哈大笑,“子明过谦了。你的志向,老夫还是清楚的。却有雄才伟略,奈何机会不逢时,又被他人捷足先登。
子明一言不发,就跟他手中即将下落的棋子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旁人不知的,还以为他要输了。
见自己的学生愁容满满,官员老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竟不管不顾,直接举起一枚白字,替对方下了下去。口中念道,“举棋不定,就不怕错失良机?”
对方满脸无奈,“我无老师之能,又无亲者之缘,不是我不愿,奈何有心无力。若人生如棋局,能思量再三,又可举棋不定,拿该多好。”
老师的脸色立刻转为严肃,将手中本打算下盘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