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起来,陈炼似乎是幸运的。之前虽然有一堆人追着他,但相比于其他人,实在是太过轻松。刚才又碰到个请喝酒的殿官,更是让陈炼摸不着北。
不过,即便如此,陈炼内心还是格外冷静的。他现在能肯定,在这个深不可测的内城内,已经有人盯上了他。而且肯定不止一个。
陈炼离开后,那名殿官让下面的人打发了一阵,也算是摆了摆自己的架子。过后,他急忙来到丙殿将处。
此刻的丙殿将,先前在山林睡着,现在居然在荷塘边。不过相比之前的树上,这地方好了许多。
内城其实也分里外,外面其实是一些殿官或者殿将,还有弟子们的住所,但再往里,就不一般了,一个是界神所住的地方,另外一个就是各位殿将的议事厅。
此刻的病殿将正好在议事厅的东隔壁,这里是一处巨大的方形鱼塘。向外流去,便是可以直达外城。不一样在于,向外流淌的道可是要窄了许多。
说是鱼塘,其实估计都能成湖了。前后左右,长两百丈,宽一百五十丈。里头的鱼也是奇葩,从来都不曾想要到下游去。要知道,这水可是从威界山上流下来的,一直到外城外,终年流淌不息。
鱼塘中有一座汉白玉的玉桥,很是别致。多半时候,上头也看不到几个人影。因为这里出来殿将还有界神,就连殿官都很少走动。除非来议事厅前,殿官有殿将所持有的令牌。
这会儿,其实丙殿将已睡着,那酒葫芦也已倒在一旁,只看到偶尔会露出一两滴,直接没入水中。
反倒是那些鱼儿似乎不在意鱼饵,却对着酒情有独钟。
寅殿官看到自家殿将又在瞌睡,那鱼竿纹丝不动。心中顿时一阵无奈,于是大圣地咳嗽了几声。
要命的是,丙殿将居然依旧没个准头,自顾自,还大气了呼噜。要知道这个地方,本就不许垂钓。若不是周围没人,特别是乙殿将不在,恐怕早就被训斥了。
随即赶忙走进,拍了拍丙殿将的肩膀,“大人,大人?”
“嗯……嗯……谁……呃i……”刚醒来,丙殿将差点没稳住,由于鱼竿的重心在前头,整个人即将要倒入水中。
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指直接一触,水面突然就似弹簧一般,给了他个反弹力。往后扬起。吓得身后的寅殿官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听到身后有人唏嘘不已,丙殿官回头一瞧,“小七啊!如何?”
“事情办妥了,不过……”
丙殿将顺手拿起旁边的酒壶,刚要饮,不想里头没有了,抖了几下,两个酒滴都没曾现,内心着实郁闷,但还是对着鱼鳔道,“放心,不用多虑,我自由分寸。也算是给她家一个交代了。”
“但是大人,我倒是不在意对我如何,可是那边的人会不会因此发难?”
“再说吧!发难,大不了就闪咯!有一个左家了,难道就不能有第二个?不对,我只是一个人而已!”
目光来到横岗,他压着的那名弟子总算是醒过来了。说来也是没办法,横岗看着时间可是不等人啊!想着,顺手就“轻轻”给了对方胸口一拳。
还别说,真就醒了。醒来后他摸了摸自己胸口疼痛无比。看着身旁的横岗。后者实在尴尬,于是道,“刚才你被石板压住了,我帮你推开,丢到水里去了。”
那弟子急忙向水中看去,横岗赶紧打马虎,“算了,你是这里弟子,你叫什么?你可知道现在改怎么走?”
不知为什么,横岗突然觉得两人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而那名弟子居然也认为是如此。至少在他看来,殿官都要他命了,可想而知。
刚好看到横岗肩膀上的毒伤,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从腰间的袋子里取出一瓶液体。
“这是治疗毒伤的药物。”
横岗特别奇怪,转眼就问,“你有解药,刚才怎么没拿出来?那样我也不用跑了。”
那弟子摇摇头,我叫花丸,是内城的厨房的一名厨子,当然也是弟子。
“你刚才碰到的那位,辛门的丁殿官,可不是个什么好人。往日里,他就是以擅长用毒出名。平日里都很少出现的。他手下的一些弟子,不是拿来当试验品,就是跟他一样。所以压根没人性。”
突然,花丸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胆战心惊地望着幽暗的下水道内的横岗,“你……你难道就是他们说的漂流人?”
横岗很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下一刻,花丸差点就喊了出来,心中急切道,“完了完了,我碰到贼人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实在不想听他絮叨,横岗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小子,你淡定点,我像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贼人吗?”
花丸看到旁边那把沾满血迹的巨斧,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靠!这词说起来就是爽,还是师弟有见底。你这小子,本事倒看你一般,怎么连辨识能力都这么弱呢?内城怎么会有你这样弱的弟子?”
花丸实在很尴尬,就是反驳也没来半点的气势,“其实……其实我只是个厨子……”
“那你怎么有这种解药的?”
“哦!因为我们厨子很多实话都要去打些野味,有些毒剂也没什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