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汇聚于这位衣着光鲜的公子。血灰直接一脸不削,那样子太过小白脸了。主要是看那架子跟手,怎么想也不是个有修为的人。
“这位公子,不知你我可曾认识?”陈炼倒显得规矩,主要是这会儿第一次来,生怕坏了什么规矩。因为从进城后开始,陈炼就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守城的兵,与其说是兵,倒不如说是修真弟子。虽然境界大部分都只有白阶,可能让这些弟子当守城的官兵,实在是有些太过奢侈了。
顺着别人的意思,陈炼上下打量后,这年轻公子倒还真不懂什么修真。想想他自己的易容之法,应该不会被人看破,再看看他这如此豁达丢钱的方式,陈炼觉得应该问题不大,起码逃跑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这般热情之下,没想到还没打算跟上,就被身后的旁人给拦了下来。
“王治,你等等。”听到身后有人喊,让陈炼跟着他的这位叫王治的公子赶忙停下了脚步。
虽然没有立马转身,不过从身后看的情况,很明显他是怕后面喊的人。王治的手在不停地颤抖,陈炼并没有要询问的意思,而就是默默地看着。
直到身后那人即将靠近的时候,王治突然转过身,脸上带着那种极为虚假的笑容道,“哟!这不是臧校尉嘛!我说是谁呢,能够有如此豪迈又洪亮的响声。”
“切,别跟我马屁。我问你,你们家今天又怎么了?怎么钱多开始发钱了?”王治带着极为疑惑又有些不爽的口吻问道。
“不不不,臧校尉误会了。昨夜梦见佛祖,要我出来施舍点金银,这不,求个平安,所以才发了点钱。”
“是吗?”臧校尉还是非常地怀疑,但当王治将一袋鼓鼓的金子从自己的胸前直接塞进对方的胸口的时候,那种不要脸,体现得是玲璃尽致。
“嗯!看来的确是我多心了,不过王治,我可要提醒你,为了你们王家,子民可是都很期盼的。”说完臧校尉带着七八个人就此离去,倒是因为陈炼与血灰的模样更像是下人,因此对方也没有怀疑。
跟着一直走,陈炼能感觉到前面这位王治内心的怒火在不断地燃烧,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没有表现出来。
来到王治家,起初两人还觉得是不是走错了,可直到两人进了后院主卧后,陈炼才明白过来,王治家应该是这座城的城主。
没想,还没转身坐下,王治顺手一拳,立马拍了下边上的桌面,响声虽不算大,可能感觉出来,他这一下是用了大力。倒不是说桌面有没有被毁掉,反倒是他整个人被刚才的一掌,给震得全身颤抖了起来。
样子有些尴尬,但心许是因为怒火,说不得是忘记了。陈炼跟血灰倒也没打算坐下,只待最后王治自己觉得有些不合适,急忙唤道,“两位请坐,刚才有些失礼了,对不住了。”
三人对看了几眼,一时因为刚才的冲动,王治不知道从何谈起。于是还是陈炼开的口,“敢问王公子,你家是城主府?”
“呵,城主?你有见过如此卑微的城主家人吗?”一下陷入了沉默,王治叹了声,“两位也是晓得,这地方是有钦定学院驻扎的。本来还算好,我城主府与对方相安无事,即便他们虽强大,可钦定学院的院长多少也碍于面子,不敢过半分红线,可不知为何,两个多月前,突然之间,钦定学院似乎就变了。”
“变了?”血灰重复了句,这话陈炼能够听得出来里头的意思,那正是小惜失踪的日子。这样看来陈炼是来对了。
“嗯,我到现在还纳闷,不说别的,就是我爹,这城的城主现在练影也不见了,起初说是去了姚氏皇族,可还没到,就突然报说是失踪。从上到下急坏了。托钦定学院去打听,一开始还好,可之后就发现好像变得极为冷漠。”
陈炼总算是明白了,这里头定然与小惜有关,否则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跟着再听王治叙述一二,原来过往的院长不知为何回到了皇族,转而现在的代理院长是上官千秋,那位皇族中人。本觉得还好,可现在看还真有些霸道,老百姓都觉得姚氏皇族看来跟过去的其他皇族没什么两样,丝毫没什么区别。
可就是碍于他们的实力,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但一面之词之下,陈炼又问道,“敢问公子,你为何能将这么多事都告知我们二人呢?”
“我也不知道,说真的,不怕你们笑话,我也是在赌,毕竟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王家不是被钦定学院灭了,就是直接成了流亡的奴隶。但非要说个缘由,那是因为我们王家世代都为皇族占卜算卦的,可到我这代,真觉得没什么用,可我父亲在离开前就对我说过,词曲凶多吉少,但日后,也就是今日,定让我在那城中以撒金来等两位贵客。”
说真的,这种事,陈炼并不是不信,但奇妙之处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那你怎么晓得一定是我们?”血灰补充道。
“呵呵,因为二位我看过,并非城中人,如今能够这样淡定,又有金阶境界的,来此城的外人,多半应该就是了。”
“莫非你知道我的境界?”陈炼诧异的是对方压根不是什么修真的人。
“说来怕你们不相信,这可能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