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到下首继续处理奏本。晚间,库狄夫人过来看上官婉儿,将人支出去,笑说:“你们过了明路,怎么谢我?”
上官婉儿忙起身奉茶,反问:“你要怎么谢?”库狄夫人坐下,微笑道:“你要怎么谢,我都可以。我啊,拿这事试一下圣人的肚量。”
上官婉儿闻言气恼,夺过茶盏,赌气道:“你这是拿我的命去试圣人的肚量,我今日算是看清你了。”库狄夫人依旧笑说:“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反而怪我,这是什么道理?”
上官婉儿坐着不说话,库狄夫人起身拍着婉儿的肩膀,说:“我年近花甲,精力不如从前,圣人以后要多依仗你这双眼睛啊。她值得我们用生命去追随。”上官婉儿闻言怔愣,垂头沉思半响,然后抬头,目光坚定道:“圣人确实值得我们用命去追随。”库狄夫人俯身在上官婉儿轻轻说了几句话,引得上官婉儿满面绯红,抓住库狄夫人要打。谁知库狄夫人敏捷地躲过,大笑而去。
送走库狄夫人后,上官婉儿立在殿门口,仰望星河。春风沉醉,她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款步提着裙子回到殿内,安稳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