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拜见。
她和五姐关系实在一般,隐约记得她的模样,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兴许见面不一定认得出来,何必走这一遭。
人不去,礼便重一些吧。
江婉柔心中思忖:如若她记得不错,两人成婚四年,孩子估计也三岁了,送个长命锁,金项圈不会出错;流光锦在京中是稀罕物,给娘家姐姐正合适。姐夫那样一个俊雅的人物,金银俗了,笔墨纸砚刚刚好。他们夫妻既然上京,老家年迈的爹娘也该来了,老人家舟车劳顿,再带些灵芝人参……
陆府库房非常丰厚,逢年过节宫里赏的,下面人孝敬的,各种姻亲送的……江婉柔从来不心疼,按照往年惯例,年前皇帝还要赏一波,后宫有一波,把库房堆得满满当当。
她把翠珠叫来,温声叮嘱道:“那日我们和裴大人有误会,你向来伶俐嘴甜,陪个罪,好好说话。”
“夫人放心,奴婢省的。”
丰厚的节礼足足拉了两架马车,翠珠带着小厮护卫,一路浩浩荡荡,裴宅的门房没见过这阵仗,竟不敢让人进门。
翠珠好声好气道:“老伯,我是陆奉陆大人家的侍婢,奉夫人之命,给裴大人送年礼。”
门房老伯警惕地看着众人,“我家大人刚进京,不认识什么陆大人,姑娘走错门了吧。”
“没走错,哎呀,您不知道陆府,还不知道宁安侯府江家吗?您家夫人和我家夫人,是亲姐妹呀!”
老伯神情略有松动,依然拦着门不让进,“我家夫人去了城外的送子观音庙,傍晚才回来,你们改日再来吧。”
翠珠被固执的门房气个仰倒!宰相门人七品官,以往她报出陆府的名号,哪家不是毕恭毕敬把她请进去,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偏偏夫人在她出门前特意交代过一句“好好说话”,她也不敢得罪,一筹莫展间,余光瞥见一个鸦青色的身影。
“裴大人?裴大人!”
翠珠眼尖,记性也不错,一眼就认出方才从壁后闪过去的是一面之缘的裴璋,趁门房愣神间,她小巧的身子钻过去,跑到裴璋跟前,俏生生行了个礼。
“裴大人好,奴婢奉夫人之命,特意来给您请安!”
少女声音清脆,把“特意”两字咬得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