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狗哥,狗爷爷,我自己走!不劳驾您出马!”
一溜烟又窜回了他的独家宝座。
来去匆匆。
封砚的大拇指还压在戚柠唇角,没松开。
他垂眼悠悠下瞥,眼神挺真诚走心,语气却是熟悉的调调,好整以暇问道:“我占你嘴上便宜了?”此嘴上非彼嘴上。
戚柠脑容量有点不够用,不小心还是懂了,从封砚不太清白的声线里听懂了。
他指腹干燥温热的触感在唇上缓缓移动,沿着唇线纹路,不经意摩挲,她莫名再次呛了一下,全身血液倒涌上脸颊。
她红着脸,疯狂摇头。
“你刚话里难道不是……
程·傻白甜·易这回耳朵抓音准,第一时间回怼,怼到一半,被他鬼鬼祟祟探了一眼的江妄屿,突然接完工作电话走了过来。
一个手势,把二缺提溜走了。
临回公司前,江妄屿视线落在戚柠身上,手指夹着一张名片,放在她旁边台子上:
“关于她的所有,如果戚小姐回忆起其他的细节,麻烦联系这个电话,多谢。”
戚柠吐掉口里的水,刚要接话,玻璃杯便递到了唇边。她下意识含进嘴里一口盐水,才反应过来还没回话,只好冲江妄屿点点头,将名片收回包里,表明自己记住了。程易将屁股跟高脚凳绑死,不是很情愿回去加班:“方案不都整完了吗?入职的时候说好的,我过来当个吉祥物混混口子,你还真把我爸的话听进去,把我当孙子往死里折腾啊?”
江妄屿只当耳旁风,拎着他后衣领,压根没用力,轻轻松松把人拖出一米远。
程易负隅顽抗,宁死不屈。
同一时间,戚柠也在用眼神跟封砚讨价还价。她可怜兮兮眨两下眼睛,求饶:真要把这一整杯盐水都用完吗?还有好多……
封砚回她一个眼神:我没说啊。
戚柠不解眨眼:难道你没有一直不停把杯口往我嘴边递?
封砚弯眼笑得无辜:那不是你主动要喝么?戚柠:…
她吐掉口里的盐水,眼底写满不可思议,正要质问出声,封砚抢在她之前开了口。
“江妄屿。”
他喊停即将消失在拐角的两人。
听闻呼唤,程易一个猛男落泪回身大动作,“呜鸣呜还是砚少人帅心善,我决定今晚就回家收拾包袱,从今以后兄弟跟你……
获救感言还没发表完,被他口里人帅心善的砚少打断。封砚点点下巴,冲江妄屿示意下脚边的西高地白梗,提醒他:“把Rabbitsen带走。”全程眼角余光半分没往程易身上扫。
程易”
一腔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被动旁观的戚柠,颅内画外音自发跳出这句台词,一抬眼,目光跟画中人撞上。
她明显感觉出,上一秒还惨遭晴天霹雳怀疑人生的程易,在同她对视后,蓦地眼睛亮了几度。
不等戚柠做好心理准备。
“江总,相亲是正事,你怎么能把我们校花一个人撂这儿,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我有个主意,不然让砚少陪我回去加班,你继续相亲,爱情事业两手抓,怎么样?”戚柠眼眶瞠大。
她后退半步,看看腿边半蹲在地上,给戚兔兔整理牵引绳的封砚,又看看江妄屿,最后视线落定在一脸得逞笑的程易身上。
一时无语凝噎。
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但又有个问题,以程易大脑跳脱程度,比她还迟钝的情绪感知力,应该很有记忆点才对,她大脑居然会忘了有这么个同学……
想想似乎有点遗憾。
但不多。
“我是没问题,“江妄屿沉吟道,“你得问阿砚乐不乐意。″
封砚同样很好说话,口气敷衍:“我随意。"顿了顿,余光似向后扫了下,“校花说了算。”
戚柠彻底大脑打结。
每次听封砚喊她"校花"两个字,她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
大约是以前封砚从不喊她那些外号,每次都正正经经喊全名,不过他尾音上扬,拖着点腔调,听着又不那么正经。
在一起后,对她的称呼多了几个,但……忽然意识到,重逢后,封砚好像还没喊过她名字。
一次都没有。
程易心急火燎催促:“校花你不用怕耽误江面瘫工作,就是个非正式会面,砚少过去也一样!本来嘛,约好的相亲,你还打扮得这么漂亮,怎么能临时放你鸽子。”算上戚兔兔,八只眼睛都在等着她回答。
戚柠停止回想。
半响,她语气迟疑,决定做得异常艰难:“不然……我跟你去加班?”
程易懵逼片刻,恍然大悟:“噢,我懂了,校花你没看上江面瘫啊!”
戚柠:”
程易傻不愣登还要长篇大论追问,她是不是心心里仍惦记着陆泽川川。
戚柠忙找借口脱身:“我去个洗手间。”
等戚柠从洗手间出来,外面走廊上已经空了,刚还僵持着的几人都不在。
这家咖啡店洗手间位置很绕。
刚才跟着封砚过来时,戚柠没太留心心路况,眼下只剩自己,她踩着簇绒地毯往前走几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