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绕过办公桌,声音波澜不惊:“他那个是花茶,我这个是绿茶。”
将杯子倒了七成热水,夜浓转身回到桌前,旋上杯盖。“我这里还有不少,要不要给你拿一盒回去尝尝?”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阮瑜总觉得她是在故意岔开话题。
她偏将话题绕回去:“那天晚上我和老瞿走后,他没为难你吧?”
听阮瑜这么问,夜浓便知道她是看出了端倪。那天晚上,自己的确有很多应激反应,想控制的,但面对那个人,身上的刺总是不自觉地竖起来。夜浓唇角微扬,半真半假地调侃:“怎么会,他堂堂一个集团董事长,怎么会为难我一个小小的总监。”这两天,阮瑜可谓是将那晚的两人"对峙′的场面温故了许多遍。
其实说对峙有些过了,当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音笑貌夹枪带棒的,更像是学生时期,两个尖子生之间的交锋,看似互不相让,却又带着点惺惺相惜。“也是,"阮瑜挑了挑眉:“你又是给他叫代驾,又是亲自送他回家,他要是为难你,还真是没点男人的风度了。”
说这话的时候,阮瑜目光一直都有观察她的表情。可惜风轻云淡,不着丝毫情绪,好像自己刚刚说的就是那晚她经历的。
可是沈屹骁明明说:昨晚她和我在一起。
难道说自己理解错了?
可『在一起』这三个字,任谁听着都是深处一夜的意思。
但是夜浓怎么就没有反驳她刚刚那句话呢?是不想让她知道?
虽说阮瑜认识她时间也不短了,也自认为自己很会看穿一个人,但夜浓,她是真的看不透。
看似很透明的一个人,其实心思却埋得很深。当然,更多是她的感情方面。
其实阮瑜也想过单刀直入地问她,但是沈屹骁叮嘱又告诫地让她不要在夜浓面前提及此事。
难道说,是沈屹骁单方面对她有意思?
若是这样的话,这个男人也太有意思了,哪有这么追求女孩子的。
两人难以捉摸的性格和扑朔迷离的关系,让阮瑜一头雾水。
偏偏男方不让提,女方又避而不提。
弄的她这个局外人只能站在局外,看这两人接下来的发展。
但是对于夜浓来说,她是真的不想和对门那人有任何的发展。
特别是经过早上那无理又荒唐的一个吻,夜浓几乎不能让自己大脑有片刻的停歇。一旦无事可做,他手掌的力度,唇舌的蛮横,都会像潮水一般汹涌地在她脑中翻滚,打乱她思绪不说,还让她情绪异常烦躁。
以至于到了下班时间,所有人都走了,她还待在办公室里。
所有能处理的公事都处理完已近八点。
夜浓索性戴上耳机,找了几首震耳欲聋的摇滚来听,顺势又玩起了斗地主。
她是个游戏白痴,所有网游一概不会。
当初因为这,自己不知被沈屹骁取笑过多少次,甚至还把她搂怀里手把手教她.…….
玩个斗地主竟然也能想到那个人,夜浓手里的鼠标“啪”的一声摔出声响。
晚饭在外面随便对付了几口,夜浓回了铂悦府。刷卡进了电梯后,刚想摁亮12层摁钮,她手指又停住两秒。
不知那只布偶找到主人没有。
昨天因为猫的事,那位叫程麦的管家一连工作了二十四小时未歇。
接她班的是另一位男管家,叫徐天。
夜浓看了眼他的胸牌,“你好,我想问一下,昨天那只布偶,有找到主人吗?”
管家话音带笑貌:“据我所知,中午交接班的时候还没有,如果您需要,我打电话问一下。”
夜浓点头:“那麻烦你了。”
从电话里就听出那只布偶还在物业中心。
眼看对方电话挂断,夜浓问:“物业那边有猫粮之类的吗?”
管家略有为难:“之前是没有的,不过工作人员应该会准备。”
夜浓在原地迟疑了小片刻,最后转身出门。物业中心的大厅,灯光亮如白昼。
夜浓在服务台询问几句后,工作人员领她去了里面。走廊里安静,经过几扇门,夜浓听见了猫叫。让人心软的“喵鸣"声里,带着几分哑音,听着让人心疼。
随着一扇原色木门打开,夜浓看见被关在笼子里的猫咪。
可怜兮兮地趴在笼子里,笼外有两个一次性的塑料饭盒,一个里面盛着水,一个里面还有一些猫粮。对一只无人认领的宠物,其实这种待遇还算不错。让夜浓鼻腔一酸的是,那只猫咪一看见她就蹲坐了起来,两只前肢扒着笼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像是含冤入狱等着她将它解救出去。
夜浓没有立即去安抚它,略有急切的声音问一旁的工作人员:“它必须要在你们这待够七天吗?”工作人员回答略有迟疑:"..也不是必须,只是今天上午,我们同事已经将宠物认领发到了业主群,这中间要有一个等待的过程。”
夜浓只是租户,并不在业主群内。
她没再说什么,毕竞物业也有它的流程。
夜浓走到笼子前蹲下,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猫咪探在笼边的前爪。
宠物猫的胆子都很小,被她碰触,爪子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