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罗君强把金条藏好。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漫着神奇麝香,散发这种香味的主人却迟迟不归家。冷冷清清宛若夫君摇扇,泡杯浓茶让自己冷静点,否则受苦的可能是某件不知名家具。
三通鼓敲响后,一道倩影才拖着疲惫身躯进门。原本容光焕发的神色进门后立刻收敛起来,不咸不淡道:“还没睡呢,说好不用等我。”
罗君强扫到紧衣罗裙、前凸后翘进门的妻子,虽妆容精致却难掩眉宇间春潮荡漾,做了啥好事不言而喻。
心在滴血……
他发誓这一刻,很想,很想把褚文昊宰了!
“你还知道家里有个男人嘛!三更半夜才回家,褚文昊就真的那么好,让你魂牵梦绕不知归途?”
白箬俏脸变冷,给你脸了,堂堂大日本皇军陪你睡觉,祖坟冒青烟,还想怎样!
强忍怒气冷然回话:“宪兵团刚成立事务繁多,会经常加班,你要是不愿意我去就跟日本人说,我还不想去呢。”
加班!加班需要到床上嘛!颤抖着双手端起茶杯,极力忍耐,“在忙也要早点回家。”
白箬脱掉外套露出玲珑曲线,淡漠说着:“我知道了,以后尽量早回家。”
咕嘟咕嘟大半杯茶下肚,长舒口气,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白箬想洗个澡,让褚文昊折腾半天浑身酸软,然后舒舒服服睡个觉,偏偏还要忍耐这个白痴,强忍不适近前端坐:“什么事说吧。”
“呵呵,小宝贝,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今晚……”
“我累了,没心思,”巧妙躲开伸来的魔爪。
玛德!
被褚文昊折腾累了是吧!老子跟他没完。尴尬摸出香烟点燃,他算看出来了,自己女人属于野男人了。
眼神中一抹淡淡哀伤闪过,旋即笑道:“一点小事需要他帮忙……”详细言明药品被扣押事情,他知道要想她回来除掉褚文昊势在必行,需要机会,先把耻辱埋藏心底,等待时机一击必中。
机会在哪里?
就在眼前!
他要亲手给褚文昊送葬,你个天杀的搞我老婆,我要你命!话怎么说来着,共党的物资被七十六号卡住,想通过他来联系褚文昊放行。
他要帮忙,不计报酬的帮忙。等褚文昊张嘴事情办成他在去举报,跟谁举报?当然跟日本人举报,有时候汉奸不得不做,且要做的体面些。
不但要让褚文昊身死道消,同时告李志群刁状,在日本人哪里立下不世之功,揭露褚文昊真实面目,从而真正在南京站稳脚跟,他不需要依靠褚文昊做什么!白箬到时候自然会跪着求他恩宠再造。
在这之前他要忍耐,忍字头上一把刀。
白箬听罢秀眉紧蹙,显然她没接到命令,“谁家的货?”
“啊~那个,我一个远房亲戚。”
“亲戚?”
白箬没好气道:“你那亲戚都在山城呢,南京几时来的亲戚,又收了多少钱?”
“哈哈~那个,朋友帮忙,帮忙。”罗君强知道她聪明,尴尬一嘴。
“这事不好办,平白无故李志群怎么可能卡物资,是不是跟乱党有关?”
“没有,怎么可能!”罗君强打定主意死活不承认,“我都投靠维新政府了,绝对不会在跟乱党有牵扯。”
哼,白痴玩意。
“你当褚文昊傻,只要我说话,他就听,找李志群商谈干磨牙?搭上人情不算,承担风险,出了事日本人岂会算完。”
干磨牙?
把自己女人都送上了,还叫干磨牙,财色兼收叫正经是嘛?混蛋!
“呵呵,怎么干磨牙了,你不是在那吗。”酸,真特么酸。
白箬眼神不善盯视他:“你啥意思?当初谁让我去的?我又不是他夫人,担任秘书每天累的要死,你还疑心。干脆!明天我不去了,日本人要问你去解释。”生气起身就要去洗澡。
玛德!
贱人!
罗君强肝疼,慌忙拽住赔罪:“夫人不要生气嘛,我又没说啥。事情我都答应下来,拒绝会损失惨重,你辛苦一下帮忙处理说通。这样,只要能顺利放行,今后你愿意几点回家都行,我不会在干涉你自由。”
白箬听罢心中狐疑瞅他,罗君强也是戏精,态度真诚,就差明着告诉你今后愿意跟谁鬼混都行,我懒得管。
“说的啥话,我是啥人你不知道,褚文昊想欺负我死活没答应,称不上贞洁烈女,恪守妇道还能遵守。事情我知道了,明天跟他说说,能不能成谁也不敢打包票。”
“好好好,夫人出马绝对没问题。”恪守妇道!呸,你看我头顶是否顶着盖子,恶心。
“就这样,我累了洗澡休息。这几天身体不适到三楼睡,你要是想女人随便找我不拦着。”白箬交代完在罗君强凶狠眼神注视下缓缓离场。
…………
翌日。
白箬早早赶到褚家大宅,帮忙做早餐,打扫卫生。
褚文昊睡意惺忪起床下楼看到忙碌身影感慨良多,几步近前从身后拦腰抱住娇躯,“人生得意须尽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独得夫人恩宠,老罗比我有福啊。”